颈上,像他掐她那般,狠狠收着手指。
但他却是眉头都未有皱一下,双唇紧紧咬着,睁着双眼盯着她,那双眸子黑白分明,似要刻进去什么。姜容太清楚那眸子里的神色,她被沉塘时,在湖水里也是这么看着岸上的陈念安。
可现在,她根本不带怕的,内里滔天邪气首冲天灵盖,翻腾的仇恨早己迷了她的双眼。
姜容掐得额头生了热汗,整个身子都颤抖着伏在他身上,又动了另一只手,用这两只在悬崖边抱着他求他救她的两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颈。
他己是额头青筋暴起,一张俊容憋得通红,却仍是不皱眉一下。
这男人甚是难杀,昨夜她也掐了他大半宿,那一次他竟把她掀翻到了床下,惊动了絮娘和她的男人。
姜容累得瘫了身子,松了双手坐在床边大口喘着气。她没杀过人,双手会止不住颤抖,胃里也一阵翻涌着恶心,但心底的那股狂躁却是难以抑制,似乎只有掐着他才能消停半刻。
“废物!”严枭冷冷嗤出一声。
姜容抬手,毫不手软给了他脆生生一巴掌,回头时,轻轻启口:“在悬崖边你想救我?可我却用这只手杀你,严枭,你是觉得我是什么良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恩将仇报,好生体会。”
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姜容很清楚,也猜到他会救她,不过是男人一次占有时的未尽兴之感,悬崖边的那双眼里满是情欲,一瞬的动容。
这般狠厉的男人却为一次情欲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只看着他轻抖的身子,姜容就笑的得意,起身取下墙上挂着的麻绳。
那麻绳上面扎过蒜,沾着些许白色蒜皮,被她扯着两端一抖,便震落了那些沫子。
姜容绕着手上的麻绳,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将麻绳套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活扣,和栓牲口一般。
她只消微微一扯另一端,那扣子便会收紧,他若想喘息,便只能坐起来。
天天躺在床上占着床板,美得他!
姜容试了一下,一只手扯着绳子一端微微用力:“来,好狗儿,给爷来个鲤鱼打滚儿!”
她从不知晓自己竟这般邪恶,这般坏,折磨起人来手段令人发指,且还一套一套的。
但看着他果然坐了起来,一只手攥着脖子上的绳子,看着她时眼眶通红,姜容就觉莫名的爽快!
“滚!本相会杀了你!”严枭狠着面容,说得咬牙切齿,“别让我再抓到你……”
但他话未说完就被姜容勒紧了脖颈,一句话堵在喉咙里,憋得身子颤抖,牙齿上下紧紧咬着,似要把面前的女人挫骨扬灰了。
姜容攥着手里的麻绳,戏谑笑出一声,言语满是玩味:“要懂得与人为善,怎么总想着杀人呢?你也太不听话了,让我生气,要罚!”
她嘻笑着玩弄手里的麻绳,看绳子在脖颈上松松紧紧,逗狗子一般,将床上的男人勒得苍白了面容,一双俊眉深深拧着,脖颈己经渗出丝丝血迹,方才将绳子一端系在床头柜子上,确保他下不了床,也摸不到的地方,系好后还扯着绳子试了一试,确认不会松开,才折回桌子旁吃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