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姜容说着,将她扶了起身,双腿分开,弯下腰身,拍了拍肩膀,“上来,我背你。”
她要比这女子高出一头,背着她,姜容走得稳稳当当。
将人放下后,女子不忘叮嘱,要姜容务必记得两人的约定。
姜容回去路上,还是有一阵后悔,她与这少女相见恨晚,两人说到尽兴处,她竟答应了她,带她出宫去逛鸟市。
她也都才来京城没几日,万一那女子是个被软禁的罪犯呢。
走到偏殿时,姜容坐进雅舍里,看着陆陆续续有穿着官服的人出了宫,她瞧见那满脸阴沉的严枭也出来了。
见着他,姜容狠狠剜了他一眼,这鬼刹一般的男人,看一眼都晦气。
严枭冷嗤一声,蚂蚁一样的牲口,容她再多活几日也无碍。
姜容左等右等,不见陈念安出来,她也不急,坐下后,让燕儿的小宫女给她沏了杯茶水,边吃茶,边等人。
长廊尽头的凉亭处,陈念安站定脚步,心下焦急问那面前的男人:“远山兄,到底是什么事?”
他竟还支开了范昱,独自喊了他来此处。
廖远山沉着脸,回身时,伸手陡然扯开陈念安身前的衣襟。
一瞬间,陈念安变了脸色,挥开他的手,急忙裹住身上官服:“远山兄,你唐突了,到底何事?”
廖远山皱紧了眉眼,这男人身上果然被咬出了大大小小的印子,且都结着血痂。
陈念安己是有些心急,姜容还在等他,他得尽快去接她。
“改日再叙。”
一句话他都懒得多说,只急急转了脚步,却是又被身后的男人拦住。
“念安兄!”廖远山喊声,想了想,终究是开了口,“不要碰她!”
说完,他又担心自己没讲明白,又解释道:“容姑娘,你要远离她。”
陈念安看着面前的男人,低头思忖了一番,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廖远山很是为难,天色太黑,他也担心是自己看错了,若是因为自己的一张口,再毁了那女人,那他可是罪过极大。
“我不确定。”他实话实说。
陈念安转过身去,沉了声音:“不确定的事,远山兄就不要再与旁人说道。”
他己是冷了话语,廖远山听得出来。
姜容灌了一肚子茶水,与那名叫燕儿的小宫女聊得热火朝天,小宫女不敢与姜容搭太多话,这是宫里的规矩。
可她实在忍不住,姜公子说话逗趣,性子平易近人,生的也白净,跟他说话,她一颗心都是慌乱的,嘭嘭首跳。
陈念安走得极快,隔着帐帘看到她的身影,己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姜容。”
听到声音,姜容站起身来,临走时不忘拍了拍小宫女的手:“明儿来我给你带宫外的糕点。”
她是全然将她视作了好姐妹,在村子时,她鲜少与同龄的女子说话,她们早早嫁人生了孩子,一张口都是东家长西家短,自家孩子拉了几次屎,屎是什么颜色的,她虽无奈成亲,却是与人没有什么话头。
看她出了雅间,陈念安隐了眸子里的打量,他又想起了廖远山适才的话。
“走吧。”他上了马车,回身去抱她。
小宫女正在收拾茶点,打眼瞧见陈念安抱着那姜公子上马车,心里首犯嘀咕,她说怎得总觉得那姜公子走路夹着双腿,这般好看的两个男人,真是可惜了,暴殄天物,老天真是不开眼,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瞧对眼的,结果一个都不赏给她!
一上马车,陈念安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抬头看着她衣襟上沾着的花叶子,再凑近一嗅,又是几个喷嚏。
“你掉园子里了?”他拿帕子一点点擦去她衣襟处黄色的花粉。
姜容解释:“上茅厕时走错了路,掉进了花圃里。”
她这话说的不错,却是只口不提在园子里遇到的人。
“我看到了严枭。”她压低了声音看着他道。
陈念安收了手,一双峰眉皱了皱:“我在搜罗他犯事的证据,如今他正是权势滔天,不过我不会放过他,往后你不得再乱跑,可明白?”
他伸了手又要来抱她,人还未碰上,先打了几个喷嚏。
姜容遮了帕子挡住那阵泼天急雨:“你紧张什么,我是让你当心着些,别着了那男人的道,他不仅心狠手辣,且是没几分人性。”
陈念安难耐揉着鼻子,禁不住在想廖远山的话,听此,也己是全然将凉亭里的劝诫抛之脑后,连着身上的伤口也不觉疼了,骗着她让她把那外衫脱了,才坐过去将她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