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痒又疼,似要生出些什么东西来,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手里的糕点都险些拿不住,一哆嗦,酒杯也碰落到了地上,又滚在了廖远山的脚边。
廖远山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瞳孔着实怪异,细如银线,他本是要去捡地上玉佩,吃酒不小心抖落了那玉盘子,顺带也捡起了地上的酒杯。
陈念安担心她是吃多了酒身子不适,毕竟他都听到了她心底一首喊着难受,热,要脱衣裙。
对面是两个血气方刚大男人,又都是个光棍,她虽是身子精瘦,但女人该有的地方却是颇为丰腴,衣襟只扯了半开,他便急急握住她的手。
酒后失态是大忌,她竟喝迷糊成这般。
范昱一看时辰不早,拉着廖远山起身款款散去:“天色不早,就不多叨扰了,念安兄止步。”
他说着,拿手肘碰了碰廖远山胸口。
这男人榆木疙瘩,盯着旁人的娘子一眨不眨的看,当真是失礼。
虽他话是如此,但陈念安还是送了两人。
一到屋子,姜容便难耐喘息着解了衣裙,抱了双手去挠头顶,摸着摸着,那头顶左右两旁竟真的生出了两团硬东西。
她趴在铜镜前瞧着,险些惊叫出声,她的半边脸上生出了一大片黑得生冷的鳞片来,疼得她手指紧紧抓着那一团肉,似要将它撕扯掉。
陈念安将两人送出府门口,折回身时脚步匆匆。那女人喝了不少的酒酿,扶她进屋子时那脚步都还是颠簸的。
“姜容?”
走到院子时,他先是唤了一声,因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她与他耍趣躲猫儿。
不见人回应,陈念安推开房门,却是见她的衣裙散落了一地,桌子、地上、床榻前,丢的到处都是,铜镜也打翻在了地上。
他关上房门,几步走到榻前,看被子里扭动着的身躯,不由坐下道:“那酒烈得很,下次少吃些,可还难受?我让王婶儿给你熬碗醒酒茶来?”
被子里发出一阵沉闷声音,沙哑低沉,陈念安伸了手过去:“别捂着,再捂出疹子来,出来我看看……”
他话未说完,便被一股力道扯进了被子里。
现下己是日落西山,房里昏暗,他看不清她面色,但那身子缠上来时不容拒绝,一双腿绞着他腰身,两只手臂锁着他脖子,让他险些窒息过去。
陈念安呼吸艰难,但他不过是张口一瞬,便被堵住了双唇。
马车里,范昱看着心不在焉的廖远山,笑出一声,打趣道:“后悔了?”
廖远山回过神来看向他:“后悔什么?”
范昱哼了一声:“你娘给你寻的那门子婚事,当初你要死要活不依,现在看着旁人鸳鸯成对儿,艳羡了?”
“别胡说八道。”廖远山不理会他,这男人没个正形,时常打趣他。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发现那玉佩忘在了石桌上,便冲马夫道:“回头,去尚书府。”
范昱见状,拦住他不解问声:“又怎得了?你不会真瞧上了容姑娘吧?我可告诉你,她虽未与陈念安成亲,但也是早晚之事,你没瞧见姓陈的有多在乎那女子,兄弟妻不可夺,再换一个。”
廖远山压根没听他叽里呱啦说的那一大堆话,玉佩是他师父留给他的,今日也是他疏忽了,系绳断了都未有发觉。
范昱却是不依不饶劝诫道:“我说你一向清心寡欲,今日喝了二两马尿就显山露水,淫性大发了?瞧瞧你那没出息样,盯着人家左看右看,还朝人家脸上弹酒水,你当我没瞧见?容姑娘是不错,性子也爽朗,难得的有女子能这般有见解,初见她时,我原以为她是个寻常女子,那垂头软语模样也有几分秉性恬淡,不曾想竟是……你做何?!”
他摸着发痛额头瞧着对面男人,这男人闷声闷语突然就拿扇柄敲了他,当真是无礼。
廖远山冷笑一声:“你是在劝我,还是在劝你自己?”
这男人内里风流多情,仗着三分样貌是挑三拣西迟迟寻不到满意的亲事。
范昱却是回怼道:“你这话又夹刀子,我左右不过是为你好,提点你,倒还成我的不是了。”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范昱双手拢在袖子里,没收住势,双唇砸到了对面男人的鼻梁上。
两个男人在马车里吐了大半晌,范昱嗔怪廖远山故意不躲,占他的便宜。
廖远山也不与他多话,下了马车就入了尚书府。
没瞧见陈念安的人影,只有下人来迎了他。他也不多拘泥,只说来寻个东西,不必扰了陈念安,便没让人去通传。
他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