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的门槛,今日绊住了一缕异世的音符。*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μ新??¨快,¨ˉ
来人长身玉立,身披一袭料子古怪、流光溢彩的墨绿长衫,衣摆处层层叠叠,仿佛凝固的乐谱波纹。
他面容清雅,眼神却像蒙着一层薄雾,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倦怠和疏离。
背上斜挎着一个狭长的、形似古琴匣的器物,但材质非木非革,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他踏入客栈大堂,步履无声,目光缓缓扫过这方喧闹的天地,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诸位,”他的声音清越,带着奇特的共鸣,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堂中李大嘴剁排骨的“哐哐”声,“在下‘二重赋格’,偶经此界,闻得此处乃是江湖中难得的‘同福’之地,特来叨扰,求一隅暂歇。”
他微微颔首,姿态无可挑剔,却透着一种格格不入的孤高。
佟湘玉正拨着算盘,闻声抬起头,职业性的笑容刚堆上脸,就被对方这身行头和那奇特的名号噎了一下。
“额滴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呀!这位客官…您这衣裳可真够…别致的!”
“‘二重赋格’?这名字咋听着像弹棉花谱子呢?”
“住店还是打尖儿?”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仿佛在掂量这古怪客人能掏出多少银子。
大堂角落,阿楚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
她飞快地捣了捣旁边正在研究一个微型全息地形仪的晏辰:“辰宝!快看!有情况!这范儿,这名字,绝壁不是本地土着!”
她手腕上一个不起眼的银色手环无声滑开,一道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光扫过整个大堂。
瞬间,空气中浮现出只有她和晏辰可见的、极淡的立体弹幕墙,上面正飞快滚动着字句:
【我去!古琴侠客?这造型设计师鸡腿加满!】
【掌柜的:弹棉花谱子?哈哈哈哈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赌一包辣条,他背上的绝对是神器!】
【小郭呢?快出来排山倒海验货!】
【秀才!快推眼镜!知识的力量时刻准备着!】
晏辰收起仪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二重赋格,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唔,楚宝,这‘赋格’兄台,瞧着像是从哪个高级音游里掉出来的终极boss?”
“能量读数…有点意思,带着低频谐波震荡。”
正说着,白展堂已如一道青烟般飘到二重赋格身侧,脸上挂着跑堂的招牌笑容,眼神却锐利如鹰,习惯性地瞄着对方腰间和袖口。
“客官您请这边坐!”
“您这宝贝疙瘩,”他努努嘴指向那琴匣,“看着挺沉,要不小的帮您摘下来放放?”
“放心,同福客栈,童叟无欺,安全滴很!”他手指微动,葵花点穴手的起手式已在无形中酝酿。
二重赋格仿佛没察觉白展堂的小动作,只轻轻侧身,避开了白展堂欲搭上琴匣的手,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音乐的韵律感。
“不必,此物名‘离析’,与在下心神相连。”
他指尖在冰冷的金属琴匣上轻轻一叩,发出一声低沉悠远的嗡鸣。
那声音不大,却让近在咫尺的白展堂心头莫名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哼!装神弄鬼!”郭芙蓉端着刚洗好的一摞碗从后院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杏眼一瞪,把碗往柜台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老白,跟他客气啥?”
“喂,那个什么赋格的,你这琴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碰一下都不行?”
“摆谱摆到我们同福客栈来了?信不信姑奶奶我……”她双手叉腰,气沉丹田,眼看“排山倒海”就要脱口而出。
“芙妹!芙妹!稍安勿躁!”吕秀才一个箭步从柜台后冲出来,差点被自己的长衫绊倒。
他扶了扶鼻梁上那副标志性的圆框眼镜,镜片在油灯光下反射着智慧的光芒。
【名场面!秀才反光!】
他挡在郭芙蓉身前,对着二重赋格作了个揖:“这位…赋格先生,内子性情耿直,还请海涵。”
“不知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莫非是寻人?或是…解惑?”他眼神探究,带着书生的执拗。
二重赋格的目光掠过气鼓鼓的郭芙蓉,落在吕秀才身上,薄雾般的眼底似乎有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