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不从?范蠡大夫找到我们,说国家危难,需要我们去吴国……我们一个乡野女子,懂什么家国大义,只知道,这是命令。”
郑旦说:“我们在会稽山学了三年,学礼仪,学歌舞,学怎么讨好男人。那三年,每一天都像在坐牢。西施她……她本就胆小,常常夜里偷偷哭。”
晏辰说:“史书说,吴王夫差对你们极为宠爱,为你们建馆娃宫,筑响屧廊……”
“宠爱?”郑旦冷笑,“那是宠爱吗?那是把我们当成玩物。他高兴了,赏我们金银珠宝;不高兴了,就能把我们随手丢掉。我们不过是他炫耀的资本,是他排遣寂寞的工具。”
西施低声道:“有时候,我看着他对我笑,会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他只是个被权力和欲望裹挟的人……可我不能忘,我是越国人,我的使命就是让他沉迷享乐,荒废国事。”
阿楚说:“那灭吴之后呢?你们怎么样了?西施不是跟范蠡泛舟五湖了吗?”
西施和郑旦都愣住了,随即苦笑。
郑旦说:“泛舟五湖?那是后人编的美好故事吧。灭吴之后,我们就成了‘祸水’的代名词。吴国的人恨我们,越国的人……也未必真的尊重我们。”
西施说:“我最后……好像是被沉江了。有人说,是勾践夫人怕我迷惑勾践,下令把我沉了。也有人说,是我自己不想活了,跳进了钱塘江……记不清了。”
郑旦握住西施的手,对阿楚和晏辰说:“我比她先走一步,灭吴之前,就染病死了。在吴国的那些年,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日夜提心吊胆,身心俱疲……哪有什么绝代佳人,不过是乱世里的两枚棋子。”
阿楚听得鼻子发酸:“太惨了!你们为国家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西施摇摇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都过去了。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知道后世还记得我们,就够了。”她看向郑旦,“姐姐,你看这里多好,没有战争,没有算计。”
郑旦点头:“是啊,真好。”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姐妹情深,也有对命运的无奈。
“时辰到了。”郑旦说,“多谢二位。”
她们手牵手走进镜子,身影消失在涟漪中。
阿楚抹了把脸:“我收回刚才的话,美貌不仅不是罪,还是原罪!尤其是在乱世!”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春秋时期的‘绯闻女王’,齐襄公的妹妹,鲁桓公的夫人——齐文姜。”
阿楚说:“哦!那个跟哥哥不清不楚,还间接害死老公的彪悍姐姐!”
镜子里走出的女子,带着一股贵族的雍容气度。
她穿着齐国的华服,紫色的锦缎长袍,上面用彩线绣着繁复的凤鸟图案,腰间系着玉带,头戴高高的发冠,插满了珠翠。
她的容貌确实美艳,却带着一种精明干练的气质。眉形锋利,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带着点嘲讽和自信。
她的身材丰腴适中,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从容和霸气。
她一进来,就毫不客气地走到沙发主位坐下,打量着阿楚和晏辰,像在审视下属。
“你们就是找我的人?”她开门见山,声音清脆,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楚说:“是……文姜夫人。”
齐文姜挑眉:“夫人?我早就不是鲁桓公的夫人了。叫我文姜就行。说吧,找我何事?是不是又想八卦我跟我哥的‘好事’?”
晏辰说:“我们确实想了解一下,历史记载你与齐襄公……关系不一般,甚至鲁桓公的死,也与你们有关,是真的吗?”
“假的!”齐文姜斩钉截铁,“我跟我哥,是兄妹情深!鲁国那老东西(指鲁桓公),自己没本事,管不住老婆,就疑神疑鬼。我回齐国省亲,跟我哥多说了几句话,他就吃醋,还动手打我!”
她拍了下桌子,气势十足:“我哥替我出头,跟他理论,两人起了争执,他自己不小心摔死了,关我屁事?就因为我是女人,就因为我哥是齐王,这脏水就往我身上泼?说我‘淫乱’,说我‘祸国’,鲁国人自己立不起新君,朝政混乱,也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