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习惯坐陌生人的东西。”
晏辰说:“我们想问问你,关于‘烽火戏诸侯’的事……”
“荒谬。”褒姒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周幽王那蠢货,为了博我一笑,点燃烽火台?他当诸侯是傻子吗?烽火是军情,岂能儿戏?一次两次或许可行,次数多了,谁还信?”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我确实不爱笑。一个被家族当作礼物献给昏君的女子,有什么可笑的?我笑他愚蠢,笑自己命苦,还是笑这天下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
阿楚说:“那你……就从来没笑过吗?”
褒姒想了想:“有过一次。零点看书 更辛醉哙那天看到一只小猴子,想抢树上的果子,结果摔了个四脚朝天,我忍不住笑了。刚好被幽王看到,他就以为我喜欢看别人出丑,才有了后来那些荒唐事。”
晏辰说:“史书说,你是因为儿子被立为太子,才导致申侯联合犬戎叛乱,最终西周灭亡。”
“又是女人的错?”褒姒冷笑,“宫廷斗争,从来都是父死子继,母凭子贵。我不争取,我和我儿子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申侯叛乱,根本原因是周幽王废长立幼,触动了他的利益,跟我笑不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又找了个借口罢了。”
她看向窗外:“西周灭亡,是气数已尽。幽王昏庸,诸侯割据,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有别的理由。”
阿楚说:“那你最后……”
“死了。”褒姒说得很轻,“犬戎攻破镐京,一片混乱,我和我儿子,都死在乱军里了。也好,总算解脱了。”
她的目光落在阿楚桌上的一盆多肉上,眼神柔和了些许:“这小东西,很可爱。”
阿楚说:“这是多肉,好养活!你要是喜欢,下次……呃,好像没下次了。”
褒姒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转瞬即逝,却美得惊心动魄:“无妨。能看到这样安宁的世界,就很好了。”
她转身走进镜子,仿佛从未出现过。
阿楚叹气:“又是一个被命运裹挟的可怜人。长得美不是罪啊!”
晏辰说:“接下来这两位,是‘沉鱼’的代表,春秋时期的绝代双姝。”
阿楚眼睛一亮:“西施!郑旦!”
镜子里这次同时走出了两位女子,如同两朵并蒂莲,各有风姿。
先看西施,她穿着一身越地常见的苎萝麻裙,青色的底子,裙摆上用靛蓝染出简单的水波纹图案,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插着一支简单的木簪,却难掩其天然去雕饰的美。
她的美是清新脱俗的,带着水乡女子的温婉灵动。
眉眼弯弯,像含着笑意,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却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怯。皮肤是那种常年被江南水汽滋养的白皙,透着健康的粉晕。
身形纤细匀称,站在那里,就像一株临水照影的柳树,柔弱却又坚韧。
而郑旦,则是另一种美。
她同样穿着苎萝裙,却是更深一点的蓝色,头发梳理得更整齐些,插着一支玉石簪。
她的容貌比西施更明艳几分,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眼神也更坚定。
她的身材比西施略高挑一些,站得笔直,透着一股干练利落的气质。
两人看到现代的环境,都有些好奇和拘谨,相视一眼,西施往郑旦身后缩了缩,郑旦则往前站了站,挡在西施身前,像个保护者。
阿楚说:“两位姐姐好!我是阿楚,这是晏辰!久仰大名!‘沉鱼’之貌,名不虚传啊!”
郑旦拱手:“见过二位。不知此处是何地?为何要请我二人来?”
晏辰说:“这里是两千多年后的世界。我们想问问你们,关于你们在吴国的经历,还有……历史对你们的评价。”
提到吴国,西施的眼神黯淡下去,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
郑旦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评价?无非是说我们用美色迷惑吴王夫差,帮助越国灭吴,是越国的功臣,吴国的祸水罢了。”
阿楚说:“那你们……真的是自愿的吗?”
西施抬起头,眼圈微红:“我们是越国人,国君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