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安全屋的落地窗前。

林昭业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广场上那十二具尚在汩汩冒血的尸体，以及陷入狂热欢呼的民众。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深刻的轮廓。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定格着“血痕账本”母本上关于素攀上将的最后一条、也是最核心的一条罪证记录——与日本军部签订的秘密条约草案副本摘要，承诺在日军南进时提供全面合作，出卖国家主权！

陈武肃立一旁，低声道：“老板，素攀…怎么处置？还有名单上剩下的几个小鱼小虾？”

林昭业的目光从广场上收回，落在屏幕上素攀的名字和那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条约摘要上。他拿起通讯器，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清晰地传向国防部大楼地下深处那间囚禁着素攀的、如同钢铁棺材般的禁闭室：

“素攀上将，广场上的枪声，好听吗？”

通讯器那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而绝望的喘息。

林昭业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别急，你的‘专场’，马上就到。”

他放下通讯器，对陈武吩咐道：

“把广场清理干净。尸体吊在城门示众三日，以儆效尤。剩下的名单上的人，按罪证轻重，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抄家的抄家，一个不留！至于素攀…”

林昭业眼中寒光如刀锋般锐利。

“给他纸笔，让他把‘血痕账本’上每一个名字、每一笔交易、每一个同伙，特别是那些还藏在更深处的‘大人物’，给我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写出来！告诉他，写得好，我可以让他死得痛快点。写得不好…‘磐石’审讯室里的‘十八层地狱’，让他一层一层地尝个遍！”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写完之后…送他去和广场上那些垃圾团聚。用他的血，把纪念碑的基座，给我洗干净！”

血债，必须血偿！而这场由“血痕账本”点燃的燎原之火，才刚刚烧掉最表层的枯枝败叶。林昭业的目光，己经投向了隐藏在更深处、盘根错节的阴影。曼谷的空气中，血腥味浓烈得化不开，而肃杀的寒风，正变得更加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