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寒,你在干什么?”
赵父怒不可遏,立马去将赵承望扶了起来,一脸心疼的帮她拍着身上的灰,转头看像陆粥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x/i?n.k?s·w+.?c?o·m\
“你这个不孝女。”
这个世道很讲究孝道。
即便是那些皇亲国戚,一个不孝压下来,这辈子的前途就算是毁了。
陆粥面无表情:“我都还没动手打你,怎么就不孝了,做姐姐的教训一下不听话弟弟妹妹,没有问题吧。”
“父慈子孝,父不慈子自然可以不孝。”
赵母听完这话气得想打陆粥。
“你就是这么和你爹娘说话的?”
“到底是谁教你,赵寒寒,你今天要是不给你弟弟妹妹道歉,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陆粥笑了笑:“还有这种好事?跟谁想做你们女儿似的,一家人只知道趴在我的身上吸血,伪善又虚情假意,让人恶心。”
赵家的人瞬间破防了。
赵香梅被陆粥的那巴掌扇的坐在地上,此时捂着脸头晕目眩的听着。
她心中又愤怒又高兴。
愤怒的是向来逆来顺受的姐姐居然打她,高兴的是可以摆脱一个累赘。
“娘,赵寒寒她现在疯了。?鸿¢特¨小′说·网- .首′发,”
“她现在身上也没有吃的,咱们还有这么长时间的路要走,她在只会拖累我们。”
赵承望也叹了一口气,看像陆粥的眼神没有了以往的殷切亲近。
很冷漠,就像是看陌生人。
他的目光像是打量着值钱的货物,流露出了一丝惋惜。
他的姐姐长得不错。
若是自己结交了一些有权势的人,还能将姐姐送给那些人为自己铺路。
可惜现在他们正在逃荒,附近荒无人烟,到处都是难民,根本就没有什么繁荣的小镇和城池,不然也可以把人卖到青楼里面去,换一些银两买粮食吃。
这一家人,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既然己经摊牌了,这家人也不装了。
旁边的一些走得慢的难民听着都不禁摇头,看向陆粥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那姑娘真的是这家人亲生的吗?”
有个小女孩怯怯的问,她的旁边坐着一个气质温柔的女子。
女子的皮肤很黑,瞧着十分不起眼。
可是通身的气质让人就感觉得出来,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
“听那些意思。”
“这家人也没把这个女儿当家人看,只不过这个女儿能够赚钱养家,平日里面也就好言好语的哄着,现在大家都自身难保,自然也不愿意演戏了 暴露了真面目。?z¨x?s^w\8_./c_o.m-”
“那个姑娘真可怜。”小丫头说。
“身上带的粮食全部吃完了,自己的亲人就觉得自己是累赘,没想到她比我都还要惨。”
女子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若近距离看,就可以看得出来女子的皮肤是故意用一些脂粉涂黑的,那双眼睛很亮,谈吐也非普通的难民。
她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才耽误了行程,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一幕。
“小姐,他们要赶那位姑娘走。”
女子警惕地朝西周看了一眼,发现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里,才松了口气。
“双儿,在外面不可称呼我为小姐。”
双儿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认错。
她平时喊习惯了,刚刚下意识的就喊了小姐。
牧书意摇头,让双儿注意一下,也看向赵家人的方向。
她的父亲是丞相。
祖母年岁高了,回老家祭祖。
牧书意这个丞相府的嫡长女,在父亲不能陪伴祖母回去的情况下,自然要在祖母的跟前替父尽孝。
回去没几天,祖母就去世了。
祖母临死前的遗言也是葬在老家,牧书意就一手操办了丧事,又替父老家守孝了半年,没曾想遇到了大灾荒。
他们回京的路上碰到了马匪。
牧书意逃跑了,也混入了灾民里面。
她身边除了双儿以外,还剩几个沉默寡言保护她的家丁。
旁人问起,就说是一个村的。
村里面的人全死了,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大家一听也没有多问,这个年代死人实在太正常了。
他们也经常避着人,看起来十分沉默寡言,不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