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下意识唤道。
“沐归前辈……”
“很精彩的比试。”沐归笑着对他说,并随手丢过去一瓶丹药,指了指南宫墨的左肩。
南宫墨立刻会意,将丹药碾成粉末撒于伤口,血立竿见影地止住了,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沐归的话,叫旁边的人听了都奇怪,甚至觉得他是在睁眼说瞎话。明明南宫墨一首在输!莫非他这是在说反话,嘲讽南宫墨?
“不,并不精彩。我完全被‘点到为止’难住了,现在回去思考解决之策。”南宫墨老实说道。
沐归笑了,道:“精彩的不是比试,而是你。……我和你爹,在你这样的年纪时可都年轻气盛得很,遇到这种事,是决计忍不下气的,静不下心的!”
南宫墨问:“前辈怎么在这?”
“这就要说起和你的那场比试了。”沐归悻悻然。
看南宫墨困惑的神情,沐归郁闷解释:“上次和你比完,我的识海图景重创,而剑……也被重创了,上面裂纹数道,再继续用下去肯定会断为数截!”
南宫墨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那前辈你要怎么办?”
剑快要断了,对剑修来说真是比老婆跑了还要可怕的事!
沐归说道:“我被沐春门掌门强留在沐春门养了段时间的伤,然后便赶紧到这边,找路河洲为我补剑,结果……哎!”
“不顺利?”南宫墨问。
沐归道:“挺顺利的,就是我被路河洲那老头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要赔笑当孙子,想我成名后哪受过委屈,真是气死我也。为了以后减少这种情况,我决定——”
南宫墨:“再打一把剑,然后两把剑换着用?”
他想起季书安出手时,随手一招就是数柄飞剑,组成叫人眼花缭乱的剑阵。
“不是!”沐归瞪他:“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可专一了!我只是想到,要转换思路,学会广撒网!我得想办法多认识几个炼器师,这个被我折腾疯了,换一个继续折腾!”
对剑专一,对炼器师广撒网……
南宫墨努力理解他的逻辑,附和道:“前辈可真花心……不,专一,啊不对,花心……又专一!”
沐归:“你小子真会夸人。”
南宫墨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沐归哼道:“不过你说得也不算错。反正要让我与人交手时还顾忌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起来,路河洲那家伙有个得意弟子,最近在参加金鸣之试,我可以想办法笼络一下。”
南宫墨点头:“祝前辈……撒网顺利!”
沐归满意颔首:“说完了我,再说说你。这次遇挫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契机。你知道我这剑,为何以剑鞘为形吗?”
南宫墨摇头。
沐归道:“之前说过,我这剑的前身为‘溪音’,乃是仿名剑‘瀚海’所制。瀚海实力、威名不输苍古玉,可也因为它的锋芒太盛,这剑平常都是收在鞘中使用。”
南宫墨回忆:“我与这任瀚海剑主季昙交过手,当时她拔剑出鞘了,可她的剑虽利,剑法却……中正平和,严密有余,锋芒不足。远不如她师弟给我印象来得深刻。”
说起来也奇怪。他伤季书安时,那些霜虹宗弟子不但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小声叫好的。
可他伤季昙时,那些人眼神顿时跟刀子一样刮过来,有人还悄悄啐了他几口。
都是同门,差别怎么这么大。
沐归微笑:“瀚海为仁主之剑,可不是谁都能驾驭的。她的剑不可能锋芒不足,只是这明面上的剑出了,她心中的剑仍在鞘中罢了。”
南宫墨愣住:“你意思是她没出全力?为何?!”
沐归:“哈哈,别一副被欺骗辜负了的样子,兴许人家也想出剑,只是因为还稚嫩,剑出不来呢?”
南宫墨更错愕了:“怎么会出不来?她可是剑修!”
沐归:“因为你们的剑道不同啊!每个人的剑道都不一样,有人是为争胜,有人是为道义。所以不同人的剑,只为不同事而出。”
南宫墨面露不解。
沐归:“不理解?不理解就对了!当年你爹就是这样,说‘剑在鞘中算什么剑’,然后就把我的溪音剑斩碎了!我求爷爷告奶奶的,一路给人当孙子才找到路河洲,让他把这剑重锻为现在的繁影。”
南宫墨:“……”
他暗暗思考,前辈是不是在教导中加了点私人旧怨。
沐归:“哎呀……刚话说远了,总之,我说这么多,是觉得你可以参考季昙,学会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