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转头看向窗外。

……

“《白纱之下》第一场第二镜，开拍——！”

牧甜甜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她用力扯了扯，金属扣发出“咔嗒”轻响。

“妈，我是去自习室学习。”

她扭过头，马尾辫扫过肩头，语气里掺着几分焦躁的火药味。

“你不是天天催我考遗体整容师资格证吗？家里太吵了，我出去背书。”

“你还在说谎？”

唐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刚才有个人打电话过来，你正在洗澡，我帮你接了。对方说是地下摇滚乐队的，问你还有多久才到……”

“可能打错了。”牧甜甜低头盯着脚边的帆布鞋。

唐婉盯着眼前撒谎不打草稿的女儿，失望极了。

扬起的手掌停在半空。

牧甜甜忽然抬起头，眸子里那点倔强的光亮忽然像被掐灭了。

她扯起唇角开始大笑，笑得肩膀发颤，泪花却在眼眶里打转。

“你打，你打呀！”

手指颤抖着指向右半边脸。

笑声戛然而止，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架般塌下来，声音轻得像风。

“……自从我爸死了后，你管过我吗？”

眸中漆黑如深夜的潭水，没有一丝光亮，麻木道：

“每天除了念叨考证就是说我鬼混，你懂我吗？”

“按着你的想法操纵我的人生，这样就是对我好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声带震颤着，像绷到极限的琴弦。

唐婉扬起的手忽然无力的缓缓垂下，一声不吭，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颓然跌坐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

牧甜甜得逞似的扯起一抹唇角。

那笑意像玻璃碎片般尖锐，短促得像一声叹息。

她猛地拉开门，门板在身后重重合上，发出“砰”的闷响。

“咔——！完美！”

秦编剧盯着显示器里的画面，眼眶微微发热。

这一场云雀绮的表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惊艳，也不知道宋成彦是怎么教导她的。

牧甜甜这个人物，一瞬间就活过来了。

那一刻，云雀绮就是牧甜甜。

真正的，人戏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