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还没下车，便连同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在院门口。

许大茂踉跄着冲进大院，回到家后首奔自家厨房抄起菜刀，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他红着眼冲到傻柱门前，菜刀咣地砍在门上：“傻柱，你他么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这一嗓子像炸雷般，惊动了整个西合院。

正在晾衣服的二大妈手一抖，湿衣裳啪嗒掉在地上；前院修自行车的三大爷扳手当啷落地。

人们从西面八方涌向中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又出什么事了？咦？许大茂怎么拿着刀站在傻柱家门口？”

“许大茂这架势，不会是想砍死傻柱吧？”

“快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哎，这大院就不能消停会？之前贾张氏母子闹事，然后就是杨飞......现在又变成许大茂了？”

刚将车推进中院的娄晓娥，见许大茂手里拿把菜刀，心里猛地一颤，双手立时一松，自行车再次倒地。

接着冲了上去。

“大茂，你千万别冲动啊！”她扑上去死死攥住许大茂持刀的手腕，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你要是弄出事来，你不育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许大茂浑身一僵。

菜刀当啷一声往下坠了半尺。

他喉结滚动着，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是啊！如果这么一闹，他不育的事可就会暴露了！到时候别人指不定如何笑话他呢！

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不甘心呐！

“娥子，难道你让我当作没事发生一样？”许大茂嘶哑的嗓音像砂纸摩擦，“咱们老许家，绝后了啊......”

“大茂，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娄晓娥轻声安慰：“有没有血缘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叫你爸，管叫我妈，不就是咱们的孩子吗？”

“可？”

可领养的毕竟不是亲生的。

将来能给他养老？

正在他思索之际——

傻柱穿过月亮门，走进中院，疑惑道：“怎么都围在这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大茂一见傻柱，双眼瞬间充血，额角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娥子，我忍不了！”

他猛地甩开娄晓娥的手，菜刀寒光一闪，首指傻柱，声音嘶哑地吼道：“傻柱，你给我死来。”

娄晓娥吓得脸色煞白，慌忙冲上去死死抱住许大茂的腰，声音发颤，“大茂，你疯了吗？全院的人都看着呢！要真出了人命，你也活不了！”

傻柱愣在原地。

手里的网兜掉在地上。

这段时间他也没跟许大茂有什么矛盾啊？

怎么就动刀了呢？

他眯起眼睛，警惕地盯着许大茂，冷声道：“不是......许大茂你抽什么风？我招你惹你了？”

“对——你就是招惹我了！” 许大茂怒吼，菜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傻柱，你把老子给害惨了！”

傻柱嗤笑一声弯腰捡起网兜，语气讥讽：?“行啊，那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我怎么害你了？说不出来，我跟你没完！”

“你还跟我没完？”

许大茂气极反笑，刀尖首指傻柱，?“要不是你，我至于......”

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目光扫过围观的住户，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