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都没好好出去玩过,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旅游去?”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眼睛亮了起来,连带着语气都染上几分雀跃。
季知时被他突然凑近的动作弄得眉头一锁,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半年?我记得,上个月你才刚带着昭昭去外地待了好几天。”
吴漾挥挥手将上个月事情打散。
“不算不算,咱们几个人还没一同出去玩过呢!”
季知时视线扫过窗外被晒的蔫吧的花花草草思考着上次浇水是什么时候。
“行,你组织吧!没事跟我去外面浇水”
吴漾行动派立马执行,立即在群里艾特全部成员,询问旅游出行的事情。
“等我一分钟,马上”
画室里,两人离开后,江入年似有感应的转头看向门口,缝隙外空无一人。
他转回头继续默不作声的专注绘画进程。
这份安静的氛围里,江入年握着画笔的手似乎也轻了些,连带着心底的节奏都慢了下来。
从前铺开画布,多半是情绪的宣泄——笔尖带着戾气,色彩里裹着烦闷,一笔一划都像是在跟什么较劲。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望着眼前的景象,指尖的颜料落得格外温柔。
绘画对他而言,渐渐成了另一种模样,不再是排遣坏情绪的出口,反倒成了记录收藏心情的日记。
渐渐地,他笔下的线条不再带着紧绷的生硬与尖锐,落笔时多了几分舒展的柔和
调色盘里也鲜少再出现那种沉闷到压抑的暗色调。
他画的内容也变了。
不再是永远低垂着头的枯萎花朵,不再是翻涌着墨色浪涛的阴沉海面,更不是藏着未知恐惧的幽暗森林……
如今的画布上,开始有晨起时沾着薄雾的草地,画室里穿过窗子的那道光,温暖治愈的夕阳。
那些画面里透着一种淡淡的灵气,带着属于治愈的温温柔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