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

许昭黎看着那枚眉钉晃了晃神，忽然想起刚才瞥见的那截腰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哥，你腰上……是有个纹身吗？”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愣了愣，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怎么会突然就问了出来，这样有点冒昧。

江入年修改的笔猛地顿在半空，笔尖悬在画纸上方。

他的视线先落在女孩脸上，对上双清澈的满是好奇的眸子，随即又像被烫到似的，飞快转回画稿上。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酷啊”许昭黎的语气里满是真诚的赞叹。

“不酷”他低声反驳，笔尖在纸上蹭过一道浅痕。

许昭黎仰起脸看他，语气笃定

“好看啊！刚才我好像看见是条小鱼，图案特别漂亮”

江入年这才转过头，眸子里带着几分认真，又掺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首首看向她：“你真的觉得好看？”

“是啊！”许昭黎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又好看又帅”

“你喜欢？”他追问，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

她没多想，老实点头：“嗯，刚才匆匆看了一眼，就觉得挺喜欢的”

江入年的眸子轻轻动了动，阳光落在他眼里，泛起细碎的光。

他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是一条鲤鱼，你……要不要再看看？”

许昭黎愣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带着点惊喜和不确定：“可以吗？”

江入年抬手，指尖轻轻勾住短袖的下摆，极缓地向上掀了一点。

露出的侧腰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一道灰蓝色的纹身静静伏在那里

是条姿态灵动的鲤鱼，线条勾勒得如同水墨晕染，晨光漫过那片肌肤，将纹身的颜色衬得愈发清润。

许昭黎仔细端详了一阵，真的很漂亮，不是传统意义那种龙飞凤舞花里胡哨的图案。

“真好看”

江入年将衣服放下整理好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