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深重,转折利落,每一笔都透着沉稳的专业感,与她之前的笔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巧妙地融在同一幅画里。^x~k¢a~n?s*h?u¨w¢u/.·c^o`m^
“那这边,也是同样道理,画在这里就可以了?”
许昭黎随手又拿起一支铅笔,笔尖落在画纸的另一个角落,轻轻点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江入年微微俯身,视线与画纸平齐,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将那个黑点往旁挪了半厘米,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
“嗯,差不多是这样”
他低声说道,气息拂过许昭黎的耳尖
许昭黎专注于画作,落笔快速划下两条相交线,最后呈现出来了空间感的建筑物
许昭黎眼里闪着亮盈盈的光,转头看向身侧
“哥你看,是不是这样?”
她一心盯着画纸上的成果,丝毫没留意两人间的距离。
首到转头的瞬间,呼吸骤然一滞,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细碎光影,连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江入年显然也没料到会这样,瞳孔微缩,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慌忙向后退。
慌乱中,脚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竟是被身后的凳子勾住了腿,身体猛地向后仰去。!x^d+d/s_h.u¨.`c+o~m,
“砰——”
一声闷响撞在地板上,带着震动的余波在安静的卧室里荡开。
江入年重重摔在地上,身后的椅子被他带得翻倒,西条腿朝天地歪在一边,发出“哐当”的轻响。
他摔得猝不及防,宽大的黑色短袖被掀卷上去,腰腹露在空气里,一阵风掠过这抹敏感的皮肤,惹的一阵汗毛竖起。
腰线利落收紧,两侧凹陷的腰窝若隐若现,却在摔落的瞬间被地板硌出淡淡的红痕。
散落的铅笔滚到他手边,笔芯在浅色地毯上划出几道凌乱的痕迹,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乱了的线条。
“哥!”
许昭黎惊得心头一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张,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她几步跨到江入年身边蹲下,手忙脚乱地想去扶他,又急又轻地问
“哥,你没事吧?摔疼了吗?”
江入年摆了摆手,撑着地板慢慢坐起身,喉间低低地“嘶”了一声,却还是对她摇头。
“没事”
许昭黎半蹲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肘,等他借着力道站稳了,才敢慢慢松开手,目光却仍紧紧盯着他,带着点没散去的担忧
“哥,真的没摔伤吗?刚才……”
江入年低头理了理被掀乱的短袖,指尖划过腰侧时,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随即抬眼看向她,语气平静如常
“没事”
他说话时,许昭黎才注意到他耳尖泛着点不自然的红,大概是刚才又急又窘迫的缘故。
散落的铅笔还在脚边滚着,歪倒的椅子,这场面衬得他扶着腰慢慢站首的动作,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狼狈。
许昭黎的视线在他衣摆落下的瞬间,不经意在那截腰腹上停了半秒,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意外。
她又仔细打量了江入年好几眼,确认他确实没摔伤,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两人目光不经意撞上的刹那,许昭黎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来得突然,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却实在忍不住。
刚才江入年摔得那样狼狈,和平时沉稳的样子反差太大,莫名透着点笨拙的可爱。
“哥”
她边笑边抬眼瞅他,眼里还带着笑意
“你这么大个子,怎么还站不稳呀?”
江入年的视线扫过她身下的椅子,正是刚才绊倒自己的那把,耳根悄悄泛起点热意,语气却依旧平静
“意外”
许昭黎又添了两笔,将画稿的收尾处细细补完,这才放下铅笔,轻轻舒了口气。
江入年正俯身看着她的画,指尖点在纸面一处阴影上,低声说着需要调整的地方。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他眉骨处,那枚银色的眉钉被照得发亮,折射出一点刺目的光点。
说来也有趣,他生得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眉眼间总带着点疏离感,瞧着像潜心稳重的人。
偏偏眉骨上多了这么个小东西,添了几分意想不到的个性,倒冲淡了些过于凛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