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纪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会医术……更加证明了她是孟奚洲!南南是一点医术也不通的。
看着暴怒的孟钦瑞,她下意识地想辩解:“老爷……”
“够了!”孟钦瑞的怒喝打断了她,“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连自己两个女儿都分不清!这几日就待在幽兰院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
“老爷!”纪氏激动失声,比起之前祠堂那场演戏,这才是真正的禁足!
“等等!”纪氏目光突然扫到角落阴影里那个被孟奚洲劈晕的丫鬟,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看诊?看诊你为何要将服侍的丫鬟打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个昏迷的丫鬟身上。
孟奚洲脸上露出无奈和怜悯:“母亲,这丫鬟拜高踩低,见柳姨娘缠绵病榻,早已无宠,便服侍得极不尽心。女儿来时,她便在此处呼呼大睡了,并非是我打晕的,母亲为何这般想我?”
这一番话,将一顶“御下不严、纵奴欺主、苛待姨娘”的大帽子,结结实实地扣在了纪氏这个当家主母的头上!
反将一军!
孟钦瑞看着角落昏睡的丫鬟,再看看床上气息奄奄的柳姨娘,最后看向纪氏,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化作了对纪氏的失望!
苛待妾室,纵容刁奴,污蔑嫡女……桩桩件件,纪氏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哼!”孟钦瑞重重一甩袖,看都懒得再看纪氏一眼,目光停在孟奚洲身上,“奚洲……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
“是,父亲。”孟奚洲应道,从容地收拾好自己的针囊。在路过浑身僵硬、脸色惨白如纸的纪氏身边时,孟奚洲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侧过头,对着纪氏露出极温柔的笑。那笑容,仿佛在看一个顽劣却注定失败的孩童。
纪氏僵立在原地,如同被她的笑钉在了耻辱柱上!看着孟奚洲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感受着孟钦瑞冰冷的视线和下人若有若无的窥探,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这个贱人!
她竟然……半点办法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