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孟奚洲步履从容地踏出侯府大门上了马车。!l^a/o′k.a.n·s/h*u+.`c+o!m_
多亏了纪氏昨晚的一闹将她的禁足令给取缔了,让她今天就能出见见闺中密友们。
马车消失在街角的瞬间,孟南意迈出了孟府的大门。
她脸色灰败,眼底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手上死死捏着那封烫手的花笺——江府的邀约,避无可避!她咬咬牙,终是硬着头皮,也上了马车朝着江府而去。
江府门前,两辆马车几乎同时抵达。
车帘掀开,两张一模一样的绝色容颜,隔空相望。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孟南意瞳孔骤缩,像是白日见鬼,失声惊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奚洲也有些惊讶,随后便施施然下车,淡淡开口:“好巧。”
孟南意被丫鬟扶着下了车,眼睛像黏在孟奚洲身上一般。
就在这时,江府管家已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孟南意立刻如临大敌般端起了架子,露出骄矜的笑容。
谁知管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飞快一扫,竟没有丝毫迟疑,径直朝着孟奚洲躬身行礼,语气熟稔而恭敬:
“孟大小姐安好!您可算来了,小姐念叨您许久了!”
随即,才转向脸色煞白的孟南意:“孟二小姐安好。”
孟南意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这老东西是瞎了吗?!
她明明穿着最华贵的衣裙,戴着最精致的首饰,端着最矜持的仪态!为什么管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贱人才是孟奚洲?!
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孟奚洲却已不再看她,对着管家含笑点头后踏入府门。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孟南意自顾自地怒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已不见孟奚洲的身影,大踏步地往江府里走去。
却又发现自己不认路!
不得不让那个瞎子管家把她领过去。
院里水榭,刚转过回廊,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便传了过来。几位锦衣华服的少女正围坐在水榭边,看到孟奚洲,眼睛瞬间亮了!
“哎呀呀!看看这是谁?”为首的红衣少女柳眉一挑,带着促狭的笑意迎上来,“只当某人又缩回书堆里当鹌鹑,不敢来见我们了呢!”
孟奚洲挑了挑眉,原来孟南意顶替她时是鹌鹑模样么?
她朗声一笑,眉宇间尽是飞扬的神采:“江霁你睡迷糊了?这天下还有我孟奚洲不敢做的事?”
这熟悉的语气,这肆意的姿态!
江霁月面露惊喜,夸张地拍着胸口:“谢天谢地!前些日子见你从狼缩成只瑟瑟发抖的兔子,我还惋惜呢,如今见你神智归位,真是可喜可贺!”
“同喜啊。”孟奚洲环视一周,笑得狡黠,“毕竟没了我这头狼领着,你们怕是爪子痒得很吧?”
众人哄笑,气氛瞬间热络起来,仿佛那个熟悉的、张扬肆意的孟奚洲从未离开。
这时,孟奚洲仿佛才想起什么,亲昵地伸手,一把将僵在回廊的孟南意拽了过来:
“喏,今日我还带了我家二妹妹!双份儿的诚意,够不够?”
孟南意的手腕被孟奚洲冰冷的手指攥住,激得她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想甩开,想尖叫,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尴尬笑容。£?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水榭中的笑声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几位少女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看向孟南意的目光,瞬间充满了玩味和毫不掩饰的审视。
“诚意是够了,”江霁月眼波流转,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不过嘛,你孟大小姐躲懒这么久,光多带个人来可不够。我们姐妹几个可是为你精心准备了一份好礼,今日你来了,正好不辜负!”
孟奚洲挑眉,倒是真被勾起了兴趣:“哦?什么好礼?说来听听。”
“急什么?”另一位黄衣少女雷蕊接口,“老规矩,好礼嘛……得先玩几局游戏,赢了才有份儿!”
孟奚洲了然一笑:“好啊。”
孟南意眼见自己彻底沦为背景,心中那股不甘和嫉妒再次熊熊燃烧!
她本来该是今天这宴会的主角的!
她不能忍受被如此忽视!尤其是被孟奚洲的光芒彻底掩盖!
“我也要玩!”她开口,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