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央的空地上,张老大梗着脖子,脸上的横肉不住地抖动。^$看?+-书3君¤ $§^首-#$发×_!
他一把推开押着他的村民,指着赵二媳妇破口大骂,“你这贱妇,自己偷种子被抓现行,还想往老子头上泼脏水?”
赵二媳妇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她刚才不知怎地,竟把和张老大的丑事全抖了出来,现在回过神来,肠子都悔青了。
“我……我……”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眼神慌乱地扫视着周围村民鄙夷的目光。
看着村里这些烂事,里正赵德福气得头疼。
“都给我闭嘴,张老大,赵二媳妇说的可是真的?”
“放屁。”张老大唾沫星子横飞,“这贱妇男人死了没处去,自己爬到我床上,现在倒打一耙。”
“你胡说。”赵二媳妇突然尖叫起来,“明明是你趁我男人刚死,就威胁我……”
“够了。”赵德福厉声打断。
“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老大,你霸占寡妇,指使她偷种子,按村规该罚你十板子。”
“赵二媳妇,你勾搭有妇之夫,偷盗他人财物,罚你清扫村里公共地方一个月。”
张老大一听要挨板子,顿时急了,“里正,我冤枉啊。”
“冤枉?”赵德福冷笑,“要是搁以前,你俩都要被浸猪笼,大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活了下来,都不容易,我才网开一面,你别不知道好歹。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这……”
张老大一时语塞,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突然指向站在一旁的楚桑宁,“都是这毒妇搞的鬼,她种的那些妖草会迷惑人心,赵二媳妇就是被她下了咒。”
楚桑宁站在人群外围,看着张老大那张恶毒的嘴脸,她心里冷笑一声,直接拨开人群上前。
“张老大,你这话可真是可笑,我若真有这本事,第一个就该让你这满嘴喷粪的闭嘴。”
“你。”
张老大气得脸色铁青,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
“住手。”赵德福大喝一声,“张老大,你再闹事,板子加倍。”
张老大这才悻悻地退回去,但那双三角眼里满是怨毒,死死盯着楚桑宁。
里正环视一周,直接挥手,当着众人面打了张老大十板子。
板子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张老大起初还梗着脖子硬撑,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但几板子下去,他那点硬气就散了,只剩下杀猪般的嚎叫。
豆大的汗珠混着尘土滚落,脸上横肉扭曲,眼神却愈发阴鸷,死死钉在楚桑宁身上,那里面淬着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o°第¥,一2看<书¤,#网??ˉ >/最+新a??章||节¤o?更@新?_?快D1[
十板子打完,张老大瘫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里正赵德福看着他那副模样,没有丝毫怜悯,冷声道:“张老大,你品行不端,屡生事端,搅得全村不得安宁。
今日这板子算是给你个警醒。
以后好好做人,若再惹事,就驱逐出村。”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连围观的村民都安静了一瞬。
驱逐出村,这在逃荒后重建家园的当下,是极重的惩罚。
闻讯赶来的张老太,一看自己宝贝儿子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刚张嘴要嚎叫,直接被赵德福给厉声吓住。
“张老太,你张家就不能消停消停?大家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还没满一个月,你们张家闹出多少事端来?”
张老太那张布满褶子的脸瞬间憋成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却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赵德福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点老好人气质的眼睛,此刻却锐利得像刀子,狠狠剜过张老太。
让她浑身一哆嗦,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哭嚎咽了回去,只敢用袖子抹着浑浊的老泪,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都散了吧。”赵德福疲惫的挥挥手,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杵在这儿看笑话,还嫌家里活少?”
围观的村民被里正这么一呵斥,三三两两地低声议论着散开。只是那些压低了的、带着鄙夷和幸灾乐祸的议论声,依旧像嗡嗡的苍蝇,断断续续地钻进张家人耳朵里。
“活该,早该收拾了。”
“连孤儿寡母都欺负,畜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