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权柄化作无数丝线,缠向黑袍人身上的星辰纹路:“他的弱点在胸口!那里是‘星辰’权柄的核心!”
李长久闻言,剑招一变,白银之剑化作一道流光,直指黑袍人胸口。就在剑尖即将刺中的瞬间,黑袍人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这就是我的本体吗?”他的身体骤然化作无数黑蝶,每一只蝴蝶翅膀上,都印着李长久的脸。
“不好!是分身术!”叶婵宫喊道,却已来不及。黑蝶四散纷飞,一部分扑向长明灯,另一部分则冲向窟外,显然是想趁机逃走。
李长久当机立断,将帝俊的神元注入长明灯,灯芯化作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将所有扑向灯的黑蝶烧成灰烬。但还是有几只黑蝶冲出了葬神窟,消失在夜色中。
“让他跑了。”叶婵宫落在李长久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你消耗太大了。”
李长久摇摇头,走到帝俊骨架前,长明灯的火光此刻已恢复柔和,照亮了骨架手腕上的一道浅痕——那是一道旧伤,与他前世手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w·o*d+e?s+c.w?..c\o\www. 他忽然明白,帝俊从未真正恨过谁,他只是……太累了。
“安心去吧。”李长久轻轻握住骨架的手,将长明灯取下,“剩下的路,我来走。”
话音刚落,帝俊骨架化作点点金光,融入长明灯中。石壁缓缓合上,仿佛从未打开过。
叶婵宫看着他手中的长明灯:“现在去哪?”
李长久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断界城。黑袍人跑了,肯定会去找司命的麻烦。而且……”他看向窟外,“我有种预感,赵襄儿她们,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葬神窟外,夜色正浓。但长明灯的光芒穿透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惊殿之乱的余波尚未平息,神国牢笼的真相已初露端倪,而属于李长久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断界城的时间长河比往日更加汹涌,河水泛着诡异的黑紫色,岸边的沙漏全都倒悬,沙子逆流而上。李长久带着长明灯踏入城中时,正见司命挥舞着时间之镰,将一道黑蝶虚影劈成两半。她的白衣染了血,嘴角却噙着惯有的冷傲:“再晚点来,我可就要把你的‘时间’权柄也一并收走了。”
“少废话。”李长久将长明灯往地上一插,橘黄色的光芒瞬间在四周铺开,那些试图靠近的黑蝶虚影一触到光就化作青烟,“黑袍人的本体在哪?”
“在长河尽头。”司命擦了擦脸颊的血痕,指尖指向河中央那座若隐若现的石桥,“他在试图唤醒‘无头神’的残躯,说是要借鹓扶的‘无限’权柄,重铸十二神国的锁链。”
话音刚落,长河突然掀起巨浪,一头覆盖着青铜鳞片的巨蛇从水底钻出,蛇眼正是黑袍人那双漆黑的眸子。“李长久,你果然来了。”巨蛇的声音震得两岸沙石像雨点般落下,“带着长明灯自投罗网,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自投罗网?”李长久笑了,握住白银之剑的手紧了紧,“你以为凭这堆破烂,就能困住我?”他看向司命,“准备好没?”
司命挑眉,时间之镰在掌心转了个圈:“早就等不及了。”
两人身形同时跃起,李长久的剑光与长明灯的光芒交织,在半空划出一道金色弧线,直斩巨蛇七寸;司命则踏在浪尖,指尖弹出无数细小的时间碎片,那些碎片落在巨蛇鳞片上,瞬间让鳞片布满裂纹——那是加速了千万倍的岁月侵蚀。
巨蛇吃痛,猛地甩动尾巴,掀起的巨浪中竟夹杂着无数镜影,每个镜影里都映着李长久前世的模样:有帝俊在神国牢笼中挣扎的惨状,有羿射九日时的决绝,还有他被叶婵宫一剑斩杀的瞬间。
“看看这些!”黑袍人的声音带着癫狂,“这就是你的宿命!不断轮回,不断失去,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镜影中的画面确实让李长久心头一颤,但长明灯的光芒却突然变得更加炽烈,将那些画面照得模糊不清。他忽然想起陆嫁嫁曾说过的话:“剑心不诚,剑法再高也没用。”
“我的宿命,从来不是这些破镜子能定义的。”李长久的剑气陡然暴涨,竟在半空中凝聚出一只巨大的金乌虚影,“我是李长久,是谕剑天宗的弟子,是赵襄儿的未婚夫,是宁小龄的师兄——这些,才是我!”
金乌虚影俯冲而下,狠狠啄在巨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