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而温暖的笑容，没有丝毫嘲弄，反而带着一种“终于找到可以帮忙的地方”的亲切感。“啊，这样啊！没关系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我来帮您介绍，顺便也跟您说说咱们怎么吃，入乡随俗嘛，图个开心就好，不用拘束。”

她身体微微前倾，指着菜单，声音放轻了些，如同朋友间分享经验：“您看，法餐一般分前菜（Entrée）、主菜（Plat Principal）和甜点（Dessert）。我们可以每人点一道前菜，一道主菜，然后分享一份甜点。这样既能多尝几样，又不会浪费。”

她指着菜单上图片最诱人的一道：“前菜的话，我强烈推荐这个——‘招牌鸭肝慕斯配无花果酱与烤吐司’（Terrine de Foie Gras）。这是他家招牌中的招牌，口感非常细腻丝滑，像冰淇淋一样，配上微甜的无花果酱和烤得焦脆的吐司条，绝配！您要是不排斥鸭肝，一定要试试。”她又指向另一张图，“这个‘吉拉多生蚝配柠檬冰沙’（Hu?tres Gillardeau）也很棒，生蚝非常鲜甜肥美，配上特制的柠檬冰沙，一口下去，清爽又满足。您可以选这个或者鸭肝。”

秦凡顺着她的指点看过去，鸭肝慕斯看起来像一块精致的鹅黄色蛋糕，生蚝则晶莹剔透地躺在碎冰上。“那就听王行长的，我试试鸭肝慕斯。”

“好选择！”王双赞道，“那我就要生蚝。”她快速向领班确认了前菜。

“主菜呢？”王双继续引导，“肉类的话，他家的‘澳洲M9级和牛里脊配黑松露汁’（C?te de Boeuf）是经典，肉质非常嫩，汁水丰富。?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海鲜的话，‘香煎鳕鱼配蛤蜊汁’（Cabillaud）也很受欢迎，鱼肉细嫩，蛤蜊汁很鲜。或者您喜欢清淡点的，‘油封鸭腿配橙子酱’（fit de ard）也很地道。”

秦凡看着图片上那块厚实、带着诱人肌理纹路的牛排：“就这个和牛里脊吧。”

“好的。那我要鳕鱼。”王双再次确认，“甜点我们待会儿再点？”

“可以。”秦凡点头。

领班记下，询问了牛排的熟度（秦凡选择了五成熟），然后收走菜单。

很快，侍酒师推着冰桶过来，里面斜插着一瓶漂亮的香槟。他熟练地展示标签，开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然后为王双和秦凡各倒了小半杯。细密的气泡在淡金色的酒液中欢快升腾。

“来，秦先生，欢迎来到上海。”王双微笑着举起香槟杯。

“谢谢王行长款待。”秦凡也端起杯子。冰凉的水晶杯壁触感极佳。他学着王双的样子，轻轻晃了晃杯子，然后抿了一口。清爽的酸度混合着细腻的气泡在口中炸开，带着青苹果和烤面包的香气，确实很特别。

侍者送上了餐前面包篮，里面是几款小巧精致的面包棍和小圆包，还配了一小碟淡黄色的、质地细腻的黄油。

王双拿起面包篮，递给秦凡：“先吃点面包垫垫。这里的面包都是现烤的，很香。”她拿起一根细长的面包棍，放在自己面前的餐盘里，然后拿起面包篮旁边那把小小的黄油刀。“吃面包的时候，记得把面包放在自己的盘子里，然后用黄油刀切一小块黄油，抹在掰下来的一小块面包上吃，不要拿着整根面包首接咬或者首接抹黄油哦。”她一边轻声解释，一边优雅地示范着。动作自然流畅，没有丝毫说教的意味。

秦凡依样画葫芦，拿起一个小圆包放在自己盘里，用黄油刀抹了点黄油涂在掰开的内层。面包温热酥脆，黄油带着淡淡的咸香和奶香，融合得恰到好处。他点点头：“嗯，很香。”

前菜很快上桌。

秦凡面前是一块方方正正、表面光滑如镜的鹅黄色“蛋糕”，旁边配着几片烤得焦黄酥脆的薄吐司，一小碟深紫色的无花果酱，还有几片嫩绿的微型沙拉叶点缀。摆盘精致得像艺术品。

侍者介绍：“您的招牌鸭肝慕斯，请慢用。”

王双面前则是六只硕大的生蚝，整齐地躺在铺满碎冰的盘子里，每个生蚝壳里，除了肥美的蚝肉，还点缀着一小团雪白的柠檬冰沙和几粒鲜红的鱼子酱。

“哇，看着就很棒！”王双眼睛亮了一下，显然很满意。她拿起专用的生蚝叉和一块叠好的餐巾。“秦先生，吃生蚝的话，要用这个小叉子把肉从壳上轻轻撬下来，然后……”

她拿起半个柠檬，挤了几滴汁在蚝肉上，“加点柠檬汁去腥提鲜。然后，可以连汁水一起吸溜入口。”她优雅地叉起一只生蚝，微微低头，轻松地将其吸入口中，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