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了一下，露出满足的表情。“嗯…新鲜！带着海水的咸鲜和柠檬的清爽，还有鱼子酱在嘴里爆开的咸鲜，层次很丰富。”

她看向秦凡：“您的鸭肝慕斯要趁凉吃口感最好。用刀切一小块下来，抹在吐司上，再搭配一点点无花果酱，这样吃风味最佳。”

秦凡拿起餐刀。鸭肝慕丝非常细腻柔软，刀切下去几乎感觉不到阻力。他切下一小块，放在一小片吐司上，又用刀尖蘸了点深紫色的无花果酱抹在鸭肝上。然后小心地送入口中。

冰凉、细腻、如同最上等奶油般的口感瞬间在舌尖化开！浓郁到极致的脂肪香气汹涌澎湃，却没有丝毫腥腻感。无花果酱的清甜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丰腴，烤吐司的酥脆提供了绝妙的口感对比。那滋味，是前所未有的、首击灵魂的满足感！

秦凡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诚实地评价：“……确实好吃。”

王双看到他细微的反应，笑容更深了：“是吧？这鸭肝处理得一点筋络都没有，入口即化，配无花果酱是经典。”

两人安静地享用着前菜。秦凡的动作虽然略显生涩，但严格按照王双刚才的示范，倒也有模有样。王双则吃得非常优雅从容，偶尔低声交流一下对食物的感受。

前菜撤下，主菜登场。

秦凡面前是一个滚烫的厚实白瓷盘，上面静静躺着一块厚切的、表面烙着漂亮网格焦痕的深红色牛排，肉汁似乎还在微微渗出。旁边搭配着几颗烤得焦香的小土豆、几根翠绿的芦笋，以及一小碟浓郁的黑松露酱汁。一股浓郁诱人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您的澳洲M9和牛里脊，五成熟，请小心盘子很烫。”侍者提醒道。

王双的香煎鳕鱼则盛在一个宽口的浅盘中，雪白细嫩的鱼肉上淋着淡黄色的蛤蜊汁，周围点缀着几只打开的蛤蜊、几颗小番茄和翠绿的欧芹碎，看起来清爽诱人。

“主菜来了。”王双拿起刀叉，“牛排要用刀叉切着吃。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的时候，用叉子固定住肉块，刀从离自己近的一侧切下去，每次切一口大小的块。”她一边说，一边优雅地为自己盘中的鳕鱼分块做示范。鳕鱼肉质细嫩，她只是轻轻用叉子一拨就分开了。

秦凡看着自己盘子里那块厚实的牛排，又看了看手里锃亮的刀叉。他学着王双的样子，左手握叉，轻轻压住牛排边缘，右手持刀，试着切下去。刀刃很锋利，但第一次操作，角度和力度没掌握好，切得有点费劲，一小块肉被带了起来，差点掉到盘外。

王双立刻轻声提醒：“别急，用点力往下压着切，叉子要固定稳。牛排的纤维比较粗，需要点力气。对，就这样……”她看着秦凡略显笨拙但异常认真的一次次尝试，眼中带着善意的笑意，没有丝毫催促或嫌弃。

终于，秦凡成功切下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牛排，用叉子叉起，蘸了点旁边浓郁的黑松露酱汁，送入口中。瞬间，丰沛的肉汁在口中爆开！肉质细腻得不可思议，带着浓郁的奶香和牛肉本身的鲜美，五成熟的中心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嫩滑无比。黑松露酱汁那独特的、带着泥土和森林气息的浓郁香气，完美地提升了牛肉的风味。层次感、满足感，远超他吃过的任何牛排！

“怎么样？”王双适时地问。

秦凡咀嚼着，很认真地感受着，咽下去后才开口：“很嫩，汁水很多。这个酱……味道很特别，但很搭。”他指指黑松露酱。

“那是黑松露，”王双笑着解释，“一种非常珍贵的菌类，被称为‘厨房里的黑钻石’，香气独特浓郁。配顶级的牛肉，是绝配。”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秦凡接下来的切割顺畅了许多。他专注地对付着盘中的牛排，动作虽然不如王双那般行云流水，但那份专注和认真，反而透出一种别样的魅力。他偶尔会抬头看看窗外璀璨的夜景，再低头专注地切割、品尝。美食带来的纯粹愉悦感，暂时冲淡了交易带来的紧绷神经。

王双也优雅地享用着她的鳕鱼，鱼肉细嫩得几乎不用咀嚼，蛤蜊汁的鲜美浸透了每一丝鱼肉。两人偶尔交谈几句，话题围绕着食物本身，或者上海的风土人情，气氛轻松融洽。

主菜撤下后，侍者送上了甜点单。

“秦先生，尝尝甜点？法餐的甜点可是点睛之笔。”王双推荐道，“他家的‘经典熔岩巧克力蛋糕配香草冰淇淋’（Fondant au Chocolat）非常有名，热乎乎的巧克力流心，配上冰凉的冰淇淋，冰火两重天。或者‘薰衣草焦糖布蕾’（Crème Br?lée à 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