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危!
这个消息瞬间就将董家的丑闻压了下去,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条消息给吸引了过去。¢1\9·9\t/x?t,.·c·o,m^
萧承湛的身体瞬间紧绷,再不见之前的懵懂。
他看向董二爷,质问道,“董卿,朕前日下旨,命户部筹备第二批赈灾粮款一事,为何至今都毫无动静?”
董博元跪在地上,听到那声“锦州八百里加急”时,就已经在慌了。
“陛下息怒!”董二爷额头冷汗直冒,“户部…户部事务繁杂,调拨钱粮也非一朝一夕之功…陛下明鉴…”
“明鉴?”萧承湛脸上少有的现了怒色,“好一个并非一朝一夕!摄政王在锦州拼死赈灾,你董家还在跟朕扯什么功不功?真现在就要看到银子,看到粮食!立刻,马上!”
他转头看向荣安侯,“付铮!”
“臣在!”付铮声音洪亮,立刻往前迈了一步。
“朕命你即刻接管户部,凡有阻拦者,以抗旨论处!”
“老臣,遵旨!”
付铮抱拳领命,转身就冲去了户部。
今日实在是痛快!
户部被董家把持得太久,摄政王早就想做一番清洗,无奈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今日皇上借着沈知夏一事,真是打了户部一个措手不及。
董二爷看着付铮的背影,绝望地嘶喊起来,“陛下!这一切都是沈知夏的计谋!臣冤枉啊…户部钱粮…”
“钱粮如何?”
一个傲慢的女声,突兀地从宫门内传来,不仅打断了董二爷的哭诉,还拦住了付铮的脚步。/l!k′y^u/e·d`u¨.^c~o?m+
众人循声往宫门口看去。
就见宫门深处,有一个华贵的身影,由宫女太监簇拥着,缓缓走了出来。
来人一身明艳的暗红色宫装,头上珠翠环绕,衬得她保养得宜的脸更显凌厉。正是大长公主,萧凌雪。
她的目光冷冷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萧承湛身上。
那目光,没有半丝亲情,只有毫不掩饰的不悦。
众人纷纷向萧凌雪跪拜。
董阁老幽幽转醒,看到萧凌雪后,立刻涕泪横流地叩头,“殿下!求殿下为老臣做主啊!”
这一句话,明显将萧承湛这个皇帝给撂在了一旁,听得一众保皇党心下不悦。
萧承湛袖中的拳头瞬间捏紧,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冲着萧凌雪微微颔首道,“皇姑母。”
萧凌雪并未立刻回应董阁老的哭求,她缓缓踱步,走到萧承湛前方不远处停下。
“陛下,”她微抬着头,斜睨着萧承湛,“本宫刚到慈宁宫,还未同幕后请安,就听闻宫外有人闹事。又是敲登闻鼓,又是扰乱朝堂。”
她说着,目光扫向沈知夏,眼底是浓浓的恨意。
“陛下可知,董阁老乃是三朝元老,国之柱石。陛下如此折辱董家,岂是明君所为?就不怕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吗?”
她每说一句话,语气就加重一分。
萧承湛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抬起头,迎向萧凌雪的目光,声音坚定的道,“皇姑母,并非朕要折辱董阁老。?8\8`d,u^s_h*u+w+a`n\g~._c,o.m!而是董家嫡女下毒谋害沈…氏,证据确凿。朕命三法司会审,搜查取证,正是为了还董家一个清白!何来折辱之说?”
“清白?”
萧凌雪嘴角勾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本宫听说那董家大小姐已然疯了。一个疯子而已,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岂能当真?”
她说着,侧身看向一直静立在一旁的沈知夏,“一个被休弃出门、搅风搅雨的毒妇,她的话又有几分可信?陛下还年轻,易受人蛊惑。若是陛下真的听信于她,才是真正的动摇国本。”
萧凌雪三言两语,就否定了皇上的所有决策,还给沈知夏冠上了一个“构陷朝廷重臣”的罪名。
沈知夏感受到她的愤恨,心中冷笑。
好一个“受人蛊惑”,与董家的说辞简直如出一辙。说得就好像她沈知夏一个无权无势的商户女,意图推翻朝廷一样。
“至于锦州水患…”萧凌雪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在萧承湛身上,“陛下忧国忧民之心,本宫明白。但治国大事,岂能如此急躁?户部调拨钱粮,自有章程法度,岂能因一人急报就乱了方寸?”
付铮听不下去,走过来道,“殿下,赈灾之事迫在眉睫。户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