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掀开,安乐郡主付满满动作利落地跳下车,抢过车夫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凌空甩了个响亮的鞭花。~s,h!u·b`x!s`.?c.o-m?
她俏脸含霜,大步流星地走到沈知夏身边站定,一双杏眼怒视着那群地痞,声音响彻全场,“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对本郡主的朋友出言不逊?”
她扬起马鞭直指那地痞头目,气势迫人,“怎么,是想尝尝天牢的滋味,还是想试试本郡主这鞭子够不够硬?”
“郡…郡主?”地痞头目瞬间僵住。
那些哄笑的地痞也瞬间噤若寒蝉,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他们敢欺负平民,敢敲诈勒索,但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郡主啊!
尤其是这位安乐郡主,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付满满带来的几个侯府护卫迅速上前,手按在刀上一字排开,目光阴冷地看着这群地痞。
地痞头目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他眼神闪烁,飞快地瞟了一眼沈知夏,又看看付满满和她身后明显训练有素的护卫,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的心思?
“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郡主!冲撞了贵人!”他慌忙丢开手里的木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求郡主开恩!求贵人饶命!”
他一带头,后面那群地痞也呼啦啦跪倒一片,跟着磕头求饶,刚才的凶悍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恐和狼狈。)卡:卡?小??说¨(:网)° \?!已1e发:.布×_最!新μ/`章+§节°??
笑话,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付满满冷哼一声,马鞭在手里掂了掂:“饶命?饶你们这群渣滓,留着继续祸害乡里吗?来人!”
“郡主饶命!饶命啊!”地痞头目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前挪了两步,喊道,“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我们也是收钱办事。是…是城里的一位贵人说这里的地碍了他的事,让我们来闹一闹,把人吓跑就成!我们真不知道是郡主您的朋友啊!若是早知道,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收钱办事?”付满满柳眉倒竖,“说!是谁?”
“这…这…”地痞头目眼神躲闪,似乎极为忌惮,支支吾吾不敢说。
“不说?那就去京兆府大牢里慢慢交代!”付满满作势就要让护卫拿人。
“别!别!郡主开恩!”地痞头目一咬牙,豁出去了,“小的…小的也没看到。只知道是个女人,头上戴着斗笠。他给了我们头儿五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再给五十两。小的就知道这么多!真的!”
付满满皱紧了眉头,看向沈知夏,低声道,“夏夏,是不是董家?”
沈知夏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她走到被春桃扶起来的李大牛面前,看着他脸上的伤和那条被踹得微微颤抖的伤腿,温声道:“李大叔,你受苦了。伤得重不重?”
李大牛忍着痛,连连摇头,浑浊的眼里满是感激和后怕:“我没事。$,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多谢郡主和沈姑娘。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这…这刚下的苗就全完了啊!”
他看着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田地,心疼得直哆嗦。
沈知夏转向付满满:“满满,这些人,交给你处置吧。”
付满满点点头,对着护卫一挥手:“把领头的和几个动手狠的,捆了,直接送去京兆府。告诉徐大人,让他好好审审幕后主使。其他人,让他自己看着办。”
护卫们齐声应诺,走向跪倒一片的地痞。
在一片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中,地痞们被捆成了粽子押走了。
沈知夏走到被毁坏最严重的一块药田边,蹲下身,捡起一株被踩进泥里、茎叶断裂的幼苗。
嫩绿的汁液染脏了她的指尖,带着一股微涩的苦味。
“沈姑娘……”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怯生生地靠近,声音带着哭腔,“这…这苗还能活吗?我们…我们还能有活路吗?”
周围的灾民们也都围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惶然和无助,眼巴巴地望着沈知夏。
他们的希望,刚刚破土,就被无情地碾碎了。
沈知夏站起身,将手中残破的幼苗轻轻放进春桃递过来的手帕里。
她环视一圈后,语气坚定地道,“能活。苗毁了,我们重新育苗。地坏了,我们重新翻整。只要人还在,只要这双手还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沈知夏在此承诺,今日他们毁去多少,来日必让他们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