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乱攀咬,定然与那人一个下场!”
她故意提起珍宝阁二楼内发生动静一事。
民众虽然不了解此事来龙去脉,但她们要的就是旁人对此事一知半解,如此才能有更大的想象空间。
许夫人眉头皱起,显然十分不认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莫要无中生有!”
这看起来忠心护主的丫鬟,也不是个善茬。[?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她怜悯地看了一眼身处非议漩涡中心的少女,知她现在是说多错多,但不说便只能让这件事由着民众们多猜测。
此时,人群外却突然爆发了争执。
只见那仓皇逃离的男子,被几个身穿劲装的黑衣男子押下,周围人纷纷退却。
“你,你们是谁!”男子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京城内胡乱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众人皆惊,却不愿离去,反倒看得更起劲了些。
崔阑一怔,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温润的声音。
“长乐郡主方才所言,有人‘欺负’嘉宁郡主,难不成说的是在下?”
赵景行端着一贯的温和笑意走了出来。
扫过崔阑时,眼神却是冷的。
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崔阑却莫名一僵。
这身穿布衣的人,这张脸……此人是太子!
许夫人瞧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怔住了,连忙拉着崔遇棠行礼。
“臣妇许氏,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行的是庄严大礼,赵景行轻轻颔首,“免礼。”
崔阑反应过来后立即行礼,却迟迟未等到太子的回话。
只得一个劲地屈身在那儿。
民众得知来人是太子后更为震惊。
太子怎么会穿着这身衣裳出现在这?
赵景行淡淡看了一眼崔阑,轻笑道:“郡主莫不是未听见孤的疑问?”
他眼神温和,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向崔阑的周身渗去。
崔阑不敢不答,额间挂上冷汗,立即道:“听,听见了。方才我所言之人,并非太子殿下……”
“哦?”赵景行似笑非笑,摩挲着指尖,“可方才在这珍宝阁楼上,只有孤和嘉宁郡主二人。若长乐郡主说的不是孤,还会是谁呢?”
屈着的腰传来阵阵酸痛之意,崔阑却不敢懈怠,维持着姿势,心中叫苦不迭。
“这,这是……是臣女记错了。”她连忙道,抬起的眸子露出一分祈求。
赵景行敛眸,但笑不语。
旁人皆低垂着头,心中不断揣测太子的用意。
唯有紧随太子而来的随从对此事心知肚明,暗中多看了两眼崔遇棠。
这嘉宁郡主的确天生姝丽,与鸢儿姑娘的长相完全不相同,难不成,殿下最近转了性子,喜欢这样容貌的美人?
见气氛僵滞,许夫人不由上前道:“殿下可听臣妇一言?”
赵景行颔首。
许夫人便道:“想来长乐郡主只是忧心长姐,这才一时糊涂记错了事,方才所言亦是胡言乱语,还望殿下宽容大量。”
她心知,太子出现在这,为的就是崔遇棠。
但以太子一向温和的作风来看,眼下他未回应崔阑,便是不想予以回应,却定然不愿将此事闹僵。
天家作风向来恩威并施,没有单独与哪个臣子家树敌的道理。
即便她并不心疼崔阑,但也不得不出来递上这个台阶。
闻言,赵景行继而颔首,“免礼吧。”
崔阑这才僵着酸痛的腰站直身子。
一扫人群中各异的神色,赵景行看着那疯癫的男子,开口道:“孤偶然路过,却听闻有人恶意攀咬嘉宁郡主。
“若今日之事没个水落石出,只怕嘉宁郡主的清白难以分明。
“为此,孤想问问你,是要从实招来,还是要孤派人将你扭送官府?”
那男子惊愕地瞪大眼睛,神色满是慌乱。
最初给他钱让他办事的雇主,不过是让他去府前大喊大叫,不必闹出个结果,只需要让那些无人回应的流言蜚语传至京中各处便好。
随后又有人找上他,给了他许多值钱的首饰,让他今日跟着马车来到珍宝阁外,要他将事情弄得越大越好。
还交代了他,若是被人拷问,便将那些首饰呈出。
他虽不解,若他呈出,这后来的雇主身份岂不是要被戳穿?
但此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