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几近癫狂的男子哭得眼泪鼻涕挂了满脸,民众看着恶心,转过头去。\w¢z-s`x.s¢._c-o/m!
崔阑自然也看着不适,但她心中慌乱,不得不开口道:“你这人之前随意攀咬我姐姐,如今说是别人指使你做的,恐怕也只是转移自己罪责的借口罢了!
“旁人认不得你,我可是认得你的。这段时日你一直在佑恩伯府外大放厥词,将一切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不如好好再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若你口中所说是假,有人指使也是假,我们定然不会心慈手软,会立即将你扭送官府。到时,等着你的是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微微一愣,抬头看见她那张清丽面容,眼中错愕一闪而过。
顿时明白了崔阑话中之意。
她是在提醒威胁他,若是将雇主供出,只怕他也难逃杀身之祸。
男子立即低下头,浑身颤抖。
许夫人瞧着眼前这一幕,混迹内宅多年的她哪能看不出什么猫腻。
方才这长乐郡主在听见楼上动静的时候就十分不对劲,似乎是有心要找出嘉宁的错处。
如今更是在这人当面闹事求饶的时候,有意引导其改变言辞。
怕不是……她心虚吧?
“是是是,”男子跪地磕头求饶,“是小人有眼无珠,认错了人!”
说罢,这人眼珠子转了转,站起身就撕扯自己的衣衫,面上挂着憨傻的笑容。
“娘子,娘子,你在哪儿?
“我们的孩子呢?孩子在哪儿?
“娘子,娘子,我来啦……”
他疯疯癫癫地说着话,两眼无神,只顾着傻笑。
周围人顿时议论起来。
“这原来是个疯子啊……”
“那嘉宁郡主当真是命不好,出门还能摊上这么一桩倒霉事。”
眼看此人装疯卖傻就要从人群中逃出去,崔遇棠眉头轻拧,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珍宝阁二楼的窗户。
若是他不出面,即便她将人扭送官府,没有证据,也无法定任何人的罪。
只能是一个疯了的傻子的胡言乱语罢了。
届时必定有人会说,她堂堂郡主,难道要因为一个疯子的几句闲言碎语就不饶人了吗?
众人瞧崔遇棠面容冷淡,似乎不欲再纠结此事。
“这嘉宁郡主也是个好心的,我瞧着这人就不像是个傻子,感觉像是事情败露之后故意装出来的!她不跟他计较,反倒是大发慈悲放过了此人啊!”
“是啊,我瞧着也不像……只是可怜了嘉宁郡主一介闺阁女子,竟被人如此破坏名誉。+l!u′o·q!i-u/y!d!.*c^o+m+”
人群中有几人轻轻叹息。
站在窗柩旁的赵景行将一切收入眼底。
身后的随从提醒道:“殿下,若是再不去,只怕是要误了时辰……”接下来的一系列行程也会被延误。
赵景行轻蹙眉头,双手负于身后,紧握成拳。
方才少女面上神情他一点不落地看进了眼里,她虽然表面上看着平静,但眼底透露出的委屈和愤怒却是一点不少。
此人方才分明是故意攀咬上她的。
再结合长乐郡主所言,此人定然是早有预谋,否则也不会早早地就在佑恩伯府外叫嚣,如今更是追到了珍宝阁来。
今日若是就此情意放过这人,只怕是后患无穷。
而那少女……
无论崔遇棠对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能够解毒一事与她定然脱不开干系,是她救了他的话,她的心意更是真挚难言。
他眸光一闪,心中已有定夺。
而此时楼下,崔阑看着那人将将要跑到人群外,心中不忿的同时想出一个好主意。
她叉着腰,气势凌人:
“你若还敢来胡乱攀咬我长姐,我定然饶不了你这等无耻宵小!
“在场各位都给我听好了,我是长乐郡主,若谁将今日之事胡乱传播,造成我长姐声名受损,那便是与整个佑恩伯府为敌!”
说罢,她眼中得意一闪而过。
既能在人前立一个爱护长姐的好形象,又能让众人将此事铭记于心,迟早会让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
崔阑看了一眼珍珠,又看了一眼楼上,眉头轻撇。
珍珠立即会意,附和道:
“谁敢欺负我家郡主,就是与整个佑恩伯府为敌!
“今日有人在阁内欺负了嘉宁郡主,已然受了惩罚,若是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