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贴金妮,又在其他人的担忧下离开了餐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比尔全程有些坐立不安,不过桌上的人也习惯了,毕竟比尔向来最在乎的就是诺娅。
“虽然说我觉得诺娅可能自己待会儿可能会更好,但如果比尔你实在担心的话可以去劝劝她。”莫丽看了眼有些焦灼的长子,提出建议,比尔餐盘里的食物显然没动几口,明显的心里有事。
比尔轻轻嗯了一声,在椅子上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后,又敲响了诺娅的门。
依旧是一片沉默。
他试着拧了下门把手,门是锁的。
其实只要一个简单的阿拉霍洞开就可以轻松打开这扇门。
但这扇门不仅是一扇门,还是诺娅突兀升起的,他们之间莫名的心门。
他抿着唇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陋居昏黄的光打在他微凸的眉骨上,让他的那枚眉钉闪着一种细碎的光。
“我们谈谈好吗?诺娅?”他好声好气的商量着。
“我好歹还是你的哥哥。”
门里传来有些怒气冲冲的踩踏声,诺娅打开门,眉眼满是愤怒。
比尔将诺娅抱起,而诺娅怔了一瞬后开始剧烈的挣扎。
“放开我…比尔…你这个混蛋。”
比尔单手搂住诺娅,另一只手关掉了房间的门后将人放在床上,诺娅下意识的抬手扇了比尔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其实很明显。
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有些后悔,抬眼却看见比尔被打的偏向一边的侧脸。
他垂着眼睫看不清表情,立体的眉骨在灯下投下一片阴影。
比尔只是将诺娅抱到床上什么都没做,语气很淡:“光脚踩在地上会着凉。”
诺娅心颤了颤没再说话。
就在她以为他们会一首沉默下去的时候,比尔开口了,语气很淡。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分手。”他抬眼,睫毛上像是沾了沙,沉甸甸的,“突然通知我,搬空公寓,躲着不见我…要不是金妮毕业,你打算一辈子不见我?”
比尔的睫毛有些倦怠的垂着,最后又抬眼定定的看着诺娅,一错不错的观察她的神情。
诺娅的脸上闪过挣扎,最后无力的吐出一句话,“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
“我难道没有在最开始说过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吗?”
他的手指在床沿轻轻敲击着,节奏乱得像他此刻的心跳。“我难道没说过我们这样不对吗?”他忽然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你十六岁那年,坐着麻瓜飞机闯到埃及,半夜溜进我房间,说你爱我。”
“是你先说的,宝贝。”
“我告诉你这样不对,关系不对,时间不对,年龄也不对。”比尔的手指有些颤抖,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从容温和,嘴角终日挂着的慵懒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他拨开遮挡住诺娅眼睛的发丝,“看着我,宝贝。”
“我那时候说过的,你才十六岁,而我二十六岁,我比你大了整整十岁。”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那么一点点大,你的第一口奶粉是我冲泡的,第一次吃的辅食也是我对着食谱一点一点研究的,甚至连你的第一次生理期也是我在照顾。”
“你几乎就像是我的女儿。”
比尔用手指轻轻揩去诺娅眼角的泪水,食指上套着的戒指棱角在诺娅的脸上留下一串红色的印痕。
“所以我说不可以。”
“我没告诉你吗?我们不可以。”
“我那时候说了什么?告诉我,宝贝?”
比尔用手掌托着诺娅的脸,泪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到他的掌心。
“我说我们可以在你二十六岁,我三十六岁时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等到你那个时候对我的感情还不曾改变,我们可以试试。”
“就算妈妈打死我,我也会娶你。”
“你那时将将十六岁,而我早己成年多年。”
“我一首在告诉你这是不对的,我作为成年人。作为你如兄如父的哥哥,如果因为一时的私欲与欢愉,在你还不懂事的年龄偷窃你的青春,窃取你的爱意,这是错误的,是不对的,是要受众人谴责的。”
“你说你不愿意,你对我的爱是不会改变的,不管是在十六岁,还是二十六岁,亦或是三十六岁都不会变。”
“你那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泪水涟涟,鼻尖通红,搂着我的胳膊哭的好可怜好可怜。”他低头,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我怎么拒绝你?我从来都拒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