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当道,百姓困苦。这样的益州,就算没有蛮军,又能维持多久?”
他转回头,首视着黄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公衡,你我都知道,这场仗,己经败了。从西线主力覆灭,严颜老将军被擒的那一刻起,就败了。我们守不住成都,死守,只会让这座千年古城,化为一片焦土,让数十万无辜的百姓,惨死于战火之中!我张松,是不忍,也不愿看到那一幕!”
“献出成都,迎新主入城,是保全这座城,保全这些百姓的唯一办法!至于我张松个人的名节……呵呵,早己不重要了。”
黄权沉默了。张松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击着他内心的防线。他何尝不知道张松说的是事实?他何尝不为这片土地和人民的未来而担忧?忠于刘璋,还是忠于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良久,黄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一声叹息,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明白了。”他看着张松,眼神复杂,“我会护送主公前往广汉。成都,就交给你了。”
张松看着黄权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第二天,天还未亮,成都城的北门,便在一片混乱与压抑中,悄然打开。
刘璋在家眷和一千亲卫的簇拥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仓皇地准备逃离这座他统治了十数年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