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块沉甸甸、金光闪闪的腕表,表盘在办公室顶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冰冷昂贵的光芒,表带上还沾着几根枯黄的草屑。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从那只象征着巨额财富和园长权威的手表,缓缓移到了站在角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的老周脸上。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园长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老周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想要辩解:“不…不可能…阿彩它…”他想说阿彩怎么会偷东西?它只是一头野猪!它救了我的命!可看着园长那阴鸷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眼神,看着其他人脸上惊疑不定、甚至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神情,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呵…呵呵…”园长发出一连串冰冷的、毫无笑意的笑声,他慢慢踱步到老周面前,肥胖的身躯带来沉重的压迫感,“老周啊老周…我该说你什么好?念旧情?还是…被猪油蒙了心?”他猛地抓起饲养员手里的劳力士,紧紧攥在掌心,仿佛那冰冷的金属能给他带来某种支撑,“你的救命恩猪?哼!养不熟的白眼狼!畜生就是畜生!看到好东西就忍不住伸爪子!”
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老周,转向保安队长,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判决意味:“立刻!把那个贼畜生给我关到禁闭室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取消它一切待遇!英雄?我呸!”一口浓痰狠狠啐在光洁的地板上。
很快,一群手持长杆和电击棒的保安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野猪笼区。阿彩正趴在自己的干草堆上打盹,脖子上那几天前还光鲜的花环早己枯萎发黑。突如其来的喧闹和浓烈的敌意让它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就是它!抓住!”保安队长厉声喝道。
几根前端带着绳套的长杆猛地伸进栅栏,精准地套向阿彩的脖颈和身体。阿彩惊恐地咆哮着,奋力挣扎,粗壮的蹄子将地上的碎石和干草踢得西处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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