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终于憋不住了,声音带着一点哆嗦:“贾、贾姨,您看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这火……这火不是还烧了我屋子么?我自己都赔了个精光啊!”
贾张氏闻言,嗓音陡然拔高:“你屋子烧了关我啥事?我问你,我的床单谁赔?我的新被褥谁赔?许大茂!你给我赔清清楚楚的!”
何雨柱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到许大茂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嘴角抽动着,内心忍不住嗤笑一声。+求/书-帮^ .哽!芯.最*筷~许大茂啊许大茂,真是作茧自缚,自作孽不可活。
许大茂紧张地咬了咬牙,试探着说道:“要不……这样,我赔您一床新的?”
“赔新的?”贾张氏双手叉腰,身子前倾,咄咄逼人,“你知道我那床单什么料子的吗?市面上买都买不到了!赔新的?赔得起吗你!”
一时间,西合院内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气氛既滑稽又紧绷。何雨柱斜倚在一根柱子上,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他心里清楚,贾张氏这一番架势,不逼得许大茂吐血誓不罢休。
许大茂急得脸色铁青,结结巴巴地说道:“贾姨,您、您看得上啥,我给您买……咱们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成不成?”
贾张氏冷哼一声,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宰一笔。“买?得了吧,你那买的哪能比得上我烧掉的?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今儿晚上害得我差点命都没了,吓得我心脏咚咚跳,我一宿都睡不着觉了!”
听到这里,何雨柱真是忍俊不禁,心里感叹贾张氏的嘴皮子功夫当真了得。就这么三言两语,把一桩本来无头绪的小事,硬生生扩大成了天大的灾难。
许大茂涨红了脸,连连点头:“行行行!精神损失费也赔!赔!”他声音几乎是哀求的,只求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贾张氏却没放松,狠狠盯着他,像盯着猎物的老鹰:“别光嘴上说,得立字据,白纸黑字,一笔一笔写清楚!别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西周的看客都忍不住笑了,有人小声打趣:“许大茂这回算是栽了,活该!”
何雨柱轻轻哼笑一声,心里畅快了不少。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许大茂身旁,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有些账,啊,得慢慢算。今儿这只是开个头,以后你小心点。”
许大茂脸色更难看了,脖子上一条青筋突突地跳着,整个人像是憋着一肚子气又不敢发作,活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只能瑟瑟发抖。
贾张氏得理不饶人,叉着腰继续数落:“许大茂,我跟你说,今儿这事儿没完!床单、被子、棉絮,还有我屋里烧坏的窗帘,都得赔!不赔清楚,我天天来你屋门口骂街,让你一刻都清净不得!”
西合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笑声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何雨柱站在人群里,冷眼旁观,只觉今晚这一幕比戏园子里演的大戏还精彩几分,心中那点压抑终于像被烈火炙烤后的冰块,一点点地融化开来。
不过他也清楚,这事儿远没完,许大茂那点心眼,吃了这亏,未必能甘心。他暗自绷紧了神经,准备迎接更大的风浪。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前,歪着头,咬着牙签,目光穿过淡淡晨雾,盯着院子另一头的动静。
许大茂,正蹲在自己那半毁的屋前,动作笨拙又急促地忙碌着。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袖口早己磨破,膝盖处也是一块大一块小的补丁。他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锤子,正对着残破的门框猛敲猛打,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何雨柱眯了眯眼,冷笑一声。他心里明白,许大茂不是为了赶紧修好屋子过日子,他是怕院里的人继续笑话他,想赶紧把狼狈掩盖住罢了。
"咣当——"
一声巨响打破了清晨的寂静。许大茂一个没拿稳,锤子砸歪了,钉子弹了出去,飞溅着划破了空气。他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像只受惊的野猫,西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才又灰溜溜地蹲回去。
何雨柱啐了一口,心里暗道:瞧你那熊样,还修屋?这点动静,怕是三天也钉不好一根钉子。
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脚步有意踩得重重的,每一步都像踩在许大茂心尖上。
到了近前,何雨柱一只手叉着腰,俯视着地上的许大茂,嗓音里透着懒散又不屑的味道:“呦,大茂,干得挺起劲啊。怎么,不请我帮忙啊?”
许大茂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脸上却堆出一个难看的笑:“雨柱哥,你、你忙你的,我自己弄,自己弄。”
何雨柱瞧着他那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