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转身朝西厢房走去。
苟纭章和门扉面对面,面上透露一丝微妙的别扭。
回到床榻,殊儿丝毫没有被惊扰,睡得正香。苟纭章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白嫩弹软,手感很好。
她仰躺下来,望着床帐发呆,脑子的思绪如同漫天的柳絮,纷飞缭乱。
她忽然很好奇,很想知道,她遗失的记忆里,都经历了什么。
翌日,天光大亮时,苟纭章被耳边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的前一刻,还在做着不可言说的梦。
梦里的画面是模糊不清的,但……却莫名有一种,熟悉真实的感觉,好像是亲身经历一样。
她有些恍惚,感觉心神都被拽进了那个梦里,不舍得醒来的沉迷。
苟纭章不想承认,但……她自己隐隐约约知道,是因为昨晚见着萧觉声,才会做一个想入非非的梦。
“娘亲~”
一声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脸颊忽而被柔软的湿润触碰,苟纭章睁开眼,就看见殊华放大的脸。
她趴在枕边,在苟纭章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哎呀。”苟纭章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有些嫌弃,“沾我一脸口水。”
殊华爬坐起来,肉乎乎的手拍了拍小肚子,“娘亲!”
苟纭章跟着她摸了摸,“饿了?”
殊华嗯了一声,认真点头,断断续续地道:“叫,肚子,叫!”
苟纭章将她抱起来下了床,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门被推开,随着日光斜落在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苟纭章将殊华抱在膝上,正低头给她穿衣裳。
她披着一袭轻薄的青色长衫,长发垂在腰际,昭阳穿过半开的窗棂,映着姝丽的脸庞,在她的肌肤上蒙了一层柔和温暖的光。
轻风恰到好处地拂起她的发丝,如此,便是一明媚动人的画卷。
萧觉声看得出神。
殊华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懵懂地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伸手指了指,惊奇地喊了一声:“啊!”
苟纭章替她系上系带,头也不抬,“会说话就说话,总叫什么呀。”
“爹爹!”殊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