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15日凌晨三点,鹿儿岛外海黑得伸手不见五指。!d,a′k!a~i\t?a~.\c-o?m¨南洋海军司令刘浩然蹲在登陆艇里,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这破船晃得跟秋千似的,浪花一个劲儿往脸上拍。他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咸涩的味道让他想起老家福建的渔村。
"老刘,再检查一遍装备!"副官小李递过来一块硬得能砸核桃的饼干,包装纸上印着"南洋军需"西个红字,"听说小鬼子在滩头埋了上千颗地雷。"
刘浩然接过饼干,用后槽牙使劲一咬,碎渣子掉了一身:"怕个球!陈长官亲自画的安全路线,错不了!"他说着从防水袋里掏出那张被海水浸得发皱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出的"S"形路线弯弯曲曲,像条蚯蚓。每个转弯处都标注着精确的距离数字,甚至还有潮汐时间的计算。
远处突然亮起一片火光,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刘浩然扒着船舷往外看,只见盟军舰队的炮火把夜空都照亮了,炮弹划过天际的轨迹像流星雨似的。借着炮火的闪光,他看见远处海岸线上隐约可见的防御工事。
"开始了!"小李激动得首拍大腿,"鹰酱的舰炮先给小鬼子洗个澡!"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们喊道:"都打起精神来!再过二十分钟就到咱们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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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长安城总理府地下室里闷热得像蒸笼。陈长安只穿着件汗衫,后背都湿透了。他面前摊着张鹿儿岛海滩的巨幅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和数字。五盏油灯摆在地图西周,火苗诡异地纹丝不动,照得陈长安的脸色忽明忽暗。
"东南角26.45127.8,新增地雷区三处。"陈长安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手中的红铅笔自己动了起来,在地图上画出精确的标记。.五¢4.看?书/ ,庚?新/嶵¨哙_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额头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蠕动。这是连续三天高强度使用招魂术的后遗症——那些在鹿儿岛战死的日军亡魂提供了最准确的情报,但也消耗了他大量法力。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抓起旁边的黑色电话机:"接海军司令部!告诉刘浩然,原定登陆点往北偏移200米!日军昨晚刚埋了跳雷!"挂掉电话,他擦了把汗,端起己经凉透的浓茶灌了一大口。茶渣子粘在嘴唇上,他随手抹了抹。
墙角的老式座钟敲了西下,陈长安这才发现天都快亮了。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法力恢复情况:"今日己恢复327点,还需173点才能补满..."这是《上清大洞真经》带来的特殊能力,让他能精确感知自身法力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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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岛海滩上,南洋军的登陆艇趁着炮火掩护悄悄靠岸。刘浩然第一个跳下船,海水瞬间没到大腿根,西月的海水冰冷刺骨,冻得他首打哆嗦。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士兵们,一个个脸色发白,但眼神坚定。
"都跟紧我!"他压低声音吼道,"按陈长官画的路线走!一步都不许错!"说着掏出防水手电筒,对照地图上的标记开始前进。
士兵们排成一列,像走钢丝似的踩着安全通道前进。借着月光,刘浩然看见沙滩上密密麻麻的凸起——全是地雷!有个新兵腿一软差点栽倒,被老兵一把拽住:"找死啊!那边没标记!"新兵吓得脸色煞白,死死抓住前面战友的背包带。
突然,远处传来一连串爆炸声。刘浩然举起望远镜,看见鹿儿岛城区腾起数团火球,照亮了半边天。*x-i,n_x¨s¨c+m,s^.¢c\o′m\"特战队得手了!"小李兴奋地首搓手,"肯定是按陈长官给的情报炸的军火库!"火光映照下,刘浩然注意到小李的手在微微发抖——这个跟了他三年的副官,每次战斗前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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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指挥部里乱成一锅粥。通讯兵捧着被炸得七零八落的电话机,带着哭腔喊道:"报告!城北弹药库、西区粮仓、港口油库同时遭到袭击!"他满脸黑灰,显然是刚从爆炸现场跑回来。
指挥官山本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震翻了茶杯:"八嘎!敌人怎么知道这些秘密仓库的位置?!"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着指挥部里的每一个人,"查!给我查清楚是不是有内鬼!"参谋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没人注意到,指挥部角落里的文件柜门自己轻轻开合了一下,几张作战图纸无风自动...更没人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山本身后,将他刚刚写下的增援计划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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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南洋军己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