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用英语进行最简单的交流了,至少不用每句话都靠诡魂教了。
英军的营地比陈长安想象的还要简陋,只是几顶帐篷和一些简易工事。但让陈长安眼红的是,他们居然有无线电和充足的医疗物资。
"You...wounded......treatment here."汤姆森指着医疗帐篷,用简单的英语单词配合手势说。
陈长安点点头:"Thank you! Very...appreciate!"他转身用中文命令:"重伤员都抬到医疗帐篷去,轻伤员排队等着。"
看着医护兵给伤员清洗伤口、注射消炎药,陈长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一个年轻的医护兵拿着针管的手在发抖,陈长安拍拍他的肩膀:"别怕,按洋大夫教的做。"
汤姆森邀请陈长安去指挥帐篷详谈。帐篷里挂着一张手绘的作战地图,上面标注着附近日军的几个据点。
"We...cooperate?"汤姆森用简单的英语单词配合手势问道。
陈长安转向诡魂:"他什么意思?"
诡魂解释:"他问是否愿意合作。"
陈长安思索片刻,对诡魂说:"告诉他我们可以共享情报,一起打击日军。"然后跟着诡魂的发音重复:"We share information...fight Japaogether."
汤姆森露出满意的笑容,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铁杯:"To cooperation!"
酒过三巡,两人的交流稍微顺畅了些。一方面是酒精的作用,另一方面是陈长安的英语在诡魂帮助下有了进步。他们初步达成协议:英军提供部分医疗物资和弹药,陈长安的队伍负责侦察和骚扰日军补给线。
会谈结束后,陈长安立刻去找自己的伤员。让他欣慰的是,英军的盘尼西林效果显著,几个重伤员的烧己经退了。
"长官,这些洋大夫真神了!"一个伤员激动地说,"打了一针就不疼了!"
陈长安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些酸楚——如果自己法力足够,或许能救更多人。但现在,他必须精打细算每一分法力。
夜深人静时,陈长安独自在营地边缘打坐修炼。今天的意外遭遇消耗了他大量法力,必须尽快恢复。就在他闭目调息时,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
"长官,是我。"李文才的声音传来,"那个洋军官找您。"
陈长安睁开眼,看到汤姆森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Gift...for you."汤姆森递过来一个小铁盒,"Medie...ese herbs."
陈长安打开一看,居然是云南白药!这在战时可是珍贵无比的伤药。
"Thank you!"他真诚地道谢,随即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For you...ese tea...good for health."
汤姆森高兴地收下礼物,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李文才凑过来,小声问:"长官,您什么时候会说洋文了?"
"以前学过一点。"陈长安含糊其辞,随即转移话题,"明天你带几个人跟英军学学无线电操作,这东西很有用。"
第二天清晨,陈长安的队伍准备启程返回自己的营地。汤姆森亲自来送行,除了承诺的医疗物资外,还额外给了两箱罐头和一部便携式无线电。
"Keep...tact."汤姆森拍拍无线电说。
陈长安郑重地点点头:"We...radio...every day...same time."
这次意外接触收获远超预期,不仅解决了药品短缺的问题,还建立了重要的情报渠道。
回程路上,士兵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这次奇遇。只有陈长安心事重重——与盟军接触固然是好事,但也增加了暴露道术秘密的风险。他必须更加小心才行。
"长官,前面有情况!"侦察兵突然跑回来报告,"发现日军巡逻队,正朝我们这个方向来!"
陈长安立刻示意部队隐蔽。他们迅速躲进路旁的灌木丛,屏息等待。不多时,一队约二十人的日军士兵沿着小路走来,领头的军官不时查看地图,似乎在搜寻什么。
"该死,可能是冲着英军营地去的。"陈长安暗骂。他悄悄取出无线电,用刚学会的简单代码向英军发出警告。
日军巡逻队越来越近,最近时距离他们藏身之处不过十几米。一个日军士兵甚至停下来系鞋带,差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