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门,刘能看着妻子,满脸的愧疚和颓然,猛地就要屈膝跪下。
“夫人……我……我对不住你啊!”
刘夫人被他这举动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干涩。
“你……你做了什么?”
夫妻二十载情深意笃,她不敢想象丈夫会做出何等对不起她的事。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全盛京最幸运的那一个女人,一直觉得自己的眼光极好,找到一个与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不一样的人。
如今看着夫君这个样子,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最坏的念头。
脸上不由带了些悲戚之色,没想到她也没能逃得过那些。
刘能没注意到妻子的绝望神情,只顾着痛心疾首地将御书房里皇帝的“合伙”、“私库本金”、“皇商大会”等要求,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说完,他垂着头,等待着妻子的怒火或哭泣。
谁知,半晌没有动静。
他忐忑地抬眼看去,只见刘夫人脸上的苍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
她红唇微启,吐出两个轻飘飘的字
“就这?”
刘能愣住了。
“这……这还少吗?“
那可是两千多万两!还有以后得那些未知的白花花的银子,陛下他……他简直是……
强盗,这两个字他不敢说。
刘夫人此刻才彻底回过神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方才那瞬间涌上心头的灭顶恐惧感烟消云散。
还好!
不是养了外室生了野种!
至于皇帝说的那些?
刘夫人心思电转,嘴角甚至隐隐勾起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
庇护从百官换成皇帝,这不是天大的靠山?
那“皇商大会”明面上是陛下想圈钱,可操办权在自己夫君手里,陛下那句“寄予厚望”、“莫让朕失望”分明是暗示——皇商之位,内定刘家了!
皇家御用的招牌,那是多少真金白银都买不来的通天大道!
更何况……谁说生意只能在大凤朝做了?她的目光,早已投向更远的地方。
想通一切关节,刘梓羽心中豁然开朗。
她看着自家愁苦得仿佛天塌下来的夫君,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她温柔地伸出手,稳稳扶住要跪下的刘能,将他按回椅子上,声音轻柔却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夫君莫慌,且听妾身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