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说完,刘能心头便如明镜般透亮。*5*k?a_n+s¨h¢u~.^c?o^m~
陛下这是既要钱,又要名,还要长久的好处!
他心里暗啐一声“好算计”,面上却立刻堆满诚惶诚恐的感激,深深拜下。
“陛下深谋远虑,臣愚钝,方才领会圣意!陛下放心,臣即刻回府与内人商议。明年军中粮草所需,臣虽家资微薄,亦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解朝廷燃眉之急!”
他言辞恳切,仿佛这是莫大的荣幸。
凤萧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
这小子……倒是识趣得过分!
五十万大军一年的粮草,那可不是小数目,少说也得两千多万两雪花银。
他竟一口应承?凤萧心底那点因国库空虚而生的焦虑,瞬间被一股酸溜溜的嫉妒取代——这老小子家底厚实得超乎想象啊!
他压下心头那点不自在,面上笑意愈发和煦,仿佛真的在体恤臣下。
“刘爱卿忠心体国,朕心甚慰。”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推心置腹”的意味。
“只是,爱卿啊,明年粮草虽有着落,然国事艰难,非止一年之计。授人以鱼,终不如授人以渔。朕思来想去,不如……借爱卿明年这份‘体国之心’,与你夫人……‘共襄盛举’如何?”
说到此处,他话语微顿,目光深邃地看向刘能。°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直接封皇商?
念头一闪,旋即被他压下。
不,太便宜了。
一个皇商头衔,能引来多少趋之若鹜的财富?
他要的,是整个商界的活水!
念头通达,他瞬间恢复了那掌控一切的帝王姿态。
看着刘能垂首恭敬的样子,凤萧心中那点因“明抢”而产生的不适也烟消云散。
此刻的刘能,内心翻江倒海。
他终于深刻体会到同僚们私下议论的“天子心术”是何等境界——这哪里是“合伙”?
分明是陛下空手套白狼,还要他感恩戴德地双手奉上!
可他敢反驳吗?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他只能强压下翻腾的憋屈,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狂喜”表情,再次拜倒。
“陛下天恩浩荡!臣……臣刘能,叩谢陛下隆恩!”
皇帝看着刘能这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反倒有些意外。
这么苛刻的条件,他竟真认了?
连讨价还价都没有?
凤萧一时竟有些心虚起来,仿佛自己真欺负了老实人。
他干咳两声,找补似的又添了一句。
“爱卿拳拳之心,朕岂能坐享其成?稍后朕会从私库拨出一笔银子,权作……嗯,权作朕与你夫妇二人‘合伙’的本金,盈亏与共嘛。-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刘能:“.......”
他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陛下您这“本金”……怕不是象征性的仨瓜俩枣?
赚了您分大头,赔了算我家?
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还‘盈亏与共’? 他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死死咬着后槽牙,不敢让一丝怨愤流露。
皇帝看着刘能那副老实得近乎木讷的样子,难得地生出一丝“不好意思”来。
他走近两步,亲切地拍了拍刘能的肩膀,语气带着深长的意味的嘱咐了一句。
“爱卿莫要觉得委屈。朕已思虑周全,欲举办一场‘皇商遴选大会’,广邀我大凤朝所有财力雄厚、信誉卓着之商户参与。此事,朕思来想去,唯有交给你来操办,朕才放心。”
他目光炯炯,意有所指。
“令夫人之才,朕寄予厚望。这‘大会’,便是她的舞台。莫要……让朕失望啊。”
言罢,便挥手让刘能退下了。
刘能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坐在书房里,脑子里反复咀嚼着皇帝最后那句“莫要让朕失望”。
这“大会”……到底是福是祸?陛下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早已焦急等待的刘夫人见丈夫回来,立刻带着一双儿女冲进书房。
女儿十三岁,亭亭玉立;儿子十岁,玉雪可爱。
看到他们担忧的眼神,刘能心中更是酸楚。
若不是为了护住这偌大家业,护住妻儿周全,他何至于在朝堂上如履薄冰?
“夫君,陛下……可曾为难于你?”刘夫人声音微颤。
刘能看着妻儿,强颜欢笑,随意安抚了几句,便将女儿和儿子支了出去。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