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的修炼生活,便在这一方小世界里正式开始了。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院内的灵木桌案前,雪倾几乎被一堆古籍和空白玉简淹没。
她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引动体内初生的水灵根,将其凝成一缕比发丝还细的灵气丝线,以这丝线为笔,在光洁的玉简上刻印着繁复的功法口诀。
这等精细活计,对灵力的掌控要求到了极致,心神稍有动摇,力道稍有不均,眼前的玉简便会应声碎裂,前功尽弃。
弹幕此时在头顶飘过:
【我的天,这哪是修炼,这是在玉石上搞微雕啊!】
【七天一百本,手抄的都累死了,何况是用灵力刻,仙君是魔鬼吧!】
【看看那清单,刻完这个还有下一个,这是要把我们妹宝往死里练啊。】
【裴玄度就在旁边看着,一脸“你不行”的表情,好欠揍啊哈哈哈。】
【宝宝的手腕己经开始抖了,心疼死我了。】
裴玄度就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姿态闲适,手中随意地翻看着一枚雪倾刚刚刻录完成的玉简,看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还毒舌的点评几句,说雪倾刻的字像是蚯蚓在爬。
雪倾刻印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并未抬头,只是将注入玉简的灵力控制得更加平稳。
裴玄度见她这副吃力的模样,又慢悠悠地补充道:“小心些,这百本功法,七日之内必须抄完。·5′2\0?k_s-w?._c!o.m^玉简若是碎了,便从头再来。”
雪倾闻言,握着玉简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努力克服着手腕因长时间消耗而产生的颤抖。
裴玄度见她这副紧绷的模样,似乎心情不错,又懒洋洋地问道:“是不是觉得,本君在刻意刁难你?”
雪倾摇了摇头,声音平稳:“没有。仙君是在锻炼我对灵力的掌控。”
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望向他,“只有能做到收放自如,将灵力凝于一线,日后对敌时,才能以最小的消耗,造成最大的杀伤。雪倾明白仙君的用意。”
听到这个回答,裴玄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嗯,还不算太笨。”
他袖袍轻挥,一杯清冽的泉水便凭空出现在雪倾面前的桌案上,漾着淡淡的灵光。
“喝口水,再继续。”
“多谢仙君。”雪倾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去端那杯水。
她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言语,然后才抬眸看向裴玄度:“雪倾此次要在云穹帝宫叨扰许久,眼下又不回太玄宗,宗门那边若是没了消息,想必同门会担心。”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恭谨,“不知仙君可否代为传讯,告知他们雪倾一切安好?只是……可否寻个别的缘由,莫要将重塑灵根以及东极渊之事,透露给宗门知晓?”
裴玄度闻言,眉梢微挑,吐出两个字:“麻烦。?幻~想/姬/ /免^费?阅/读/”
他话虽如此,人却己经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雪倾面前,自储物戒中取出两个药包扔在桌上。
“这是今晚药浴用的药材,一包是你的,一包是本君的。”
他丢下这句话,又补充道,“晚些时候本君回来。”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凭空淡去,消失在了这方小世界中。
雪倾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中了然,他这是答应了,替她办事去了。
她伸手将那两个药包仔细收好,刚准备继续埋头苦刻,脑中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雪倾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枚晶石和归元鉴。
她看着眼前这两样死物,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股崭新的、纯净的水灵力缓缓注入其中。
灵力如涓涓细流,涌入晶石,又探入归元鉴。
然而,晶石和归元鉴却依旧如同一块死物,毫无动静。
雪倾的眼眸沉了下去。
之前在高台之上,她尚可说服自己是因灵根尽毁,无法催动此等上古之物。
可如今,她己是裴玄度口中最上乘的水灵根,为何还是不行?
难道真是她的修为太低微?
可连裴玄度那般通天彻地的人物,都无法让它产生分毫异动。
雪倾不愿将这异象归咎于她改变了剧情,若真是如此,那也只能说是天道不公,并非她的过错。
她不再浪费心神,将东西重新收回储物袋,敛下所有思绪,继续埋首于那堆玉简之中。
眼下最要紧的,是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提升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