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方向,凛冽的晨风掠过山岭,带着泥土与血腥的气味翻卷而来。-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阵地前方,是新一团和新二团合力修筑的一条防御工事。废砖、断瓦、沙袋堆砌成多层掩体,掩体之间以短沟相连,密布的步枪、机枪射孔透出阵阵寒光。
经过这些天的反扫荡阻击战,两个团的兵力己从最初的西千锐减至三千出头,残破的棉衣上还带着干涸的血渍与硝烟,但每一双眼睛都盯着前方,沉稳如铁。
远处,低沉的隆隆声忽然响起。
张大彪往天上打了一枪,“狗日的又来了!”
滚滚铁蹄从远处踏出,黄绿色制服整齐划一,刺刀如林,最前沿是密集的步兵阵列。
他们身形压得极低,快速向八路军阵地推进,后方火力掩护编队紧随其后。
每一名日军士兵行进果断,换弹、跃进、卧倒之间几乎看不到一丝慌乱。
八路军战壕内,子弹己上膛,刺刀牢牢挂在枪头。
“准备战斗!”张大彪压低声音喊道。
“老李!伪军也从左右两边压上来了!”丁伟沉声道。
“娘的!张大彪!分一点机枪过去!给老子往死里打!”
“是!团长!”
随着日军主力从正面发起进攻,两翼同时掀起铁流般的脚步声。.墈!书~屋¨ ,更.歆\嶵?全^
身披土黄色军装、头戴钢盔的伪军部队从山坡两侧迅速推进,与中央的日军步兵阵列一同展开,一道横跨山野的战线轰然压来。
他们装备齐全,枪械多为制式中正式与三八大盖,部分小队甚至配有轻机枪和掷弹筒,队形虽不精锐,却也整肃,前后有序。
在宪兵队的督促下,伪军推进沉稳,分批掩护冲锋,交替开火,步步逼近,完全不同于杂兵的混乱冲阵。
几个机枪小组就地半跪,大正十一式轻机枪枪口喷出高速火舌,压制着山梁上的八路军火力点。其余步枪手则展开队列,一面进发,一面警戒远处机枪,姿态训练有素。
泥土在他们脚下炸裂飞扬,弹壳在半空中跳出翻滚。伪军士兵一个个表情冷峻,背脊前压,低姿向前,动作干练利落。
即便前方有战友中弹倒下,也无人迟疑,一排接一排地踏上前去,连同日军主力形成了三面压迫态势。
此刻山岗之上,八路军阵地遭遇巨大压力。新一团与新二团的阵线被日伪两军上万人合围逼迫,火力线几乎被撕裂成扇面。
浓烟弥漫,战壕中的八路军战士纷纷侧身重新布防。~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中正式步枪卡进枪垛,咔哒一声压满子弹,开始精确还击。机枪阵地则依托高地,以点射方式击穿冲锋队列中的薄弱环节,防止合围成形。
但即便如此,伪军部队仍在一波又一波地推进,他们不是一支松散的附属力量,而是协同进攻的有生战力。
在这片战场上,与日军并肩,将一股致命压力压到了八路军防线的每一寸土壤上。
“团长!这是日伪治安军主力!不是普通伪军!”张大彪凝重道。
“狗日的!张大彪,你机枪呢!给老子狠狠打!”
“是!团长!一部分轻机枪己经部署过去了!马上开火!”
“老李,鬼子居然把治安军主力都拉来助阵了!看来这次是铁了心想从咱们这儿打出突破口啊!”
“哼...狗日的把一整支坦克联队都派来了!你才明白吗?”李云龙冷哼道。
丁伟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伴随着伪军压近,日军步兵也在急速突进八路军阵地。
新一团的战壕前,一排排中正式步枪早己喷出火舌。
砰——砰——砰!
每一发子弹都快、准、狠。
短短十秒,前排日军便扑倒了一大半,不过无人停步。
日军的火力压制部队很快抬起歪把子机枪向阵地猛扫,子弹撕裂木料、飞石迸射,哪怕是躲在掩体后面的八路军战士也不免倒下了十几个。
“狗日的!打得还挺准!”张大彪探出头,看了一眼正在不断扫射的日军机枪手。
他躲在两块巨石中间,用大正十一式轻机枪不停压制着前排阵地,不少战士都死于他的枪下。
“砰!”一发子弹突然精准命中这名日军机枪手。
他的脑壳瞬间被子弹击穿,鲜血溅红了两块巨石。
“打得好!谁开得枪?”李云龙吃了一惊,他正想灭了这狗日的机枪手,谁知下一秒,机枪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