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之前。**
江林泉身披浴血玄甲,跨坐在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位于齐盛军阵的最前方。他的身后,是如同钢铁丛林般肃立、散发着冲天杀气的重甲步兵方阵!更远处,是源源不断、沿着水泥官道开来的后续部队,军容鼎盛,士气如虹!
而就在军阵最前方,那辆通体漆黑、线条硬朗如刀劈斧凿的suv,如同神话中走出的钢铁巨兽,静静地停在那里。引擎低沉的“嗡鸣”如同巨兽的呼吸,车身上布满了刀砍斧劈的痕迹、箭矢撞击的白点、以及爆炸溅射的焦黑,却无损其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两道粗大的车灯如同巨兽冰冷的眼眸,穿透弥漫的烟尘,死死锁定着前方那座孤零零的、象征着西戎最后尊严的巨大王帐!
车门打开。一身紧身玄色劲装、脸上易容未卸却难掩绝世风华的江林悦,手持那柄幽暗深邃的沉渊匕首,缓缓踏出车门。她的靴子踩在混合着血泥和焦土的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她纤细却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身影,一股无形的、如同山岳般的威压,随着她的出现,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啸。战场上所有的目光,无论是齐盛士兵狂热的崇拜,还是西戎残兵绝望的恐惧,都聚焦在那个从钢铁巨兽中走出的身影上。
江林悦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剑,穿透空间,直刺西戎王帐那微微掀开的门帘!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沉渊匕首。
“嗡……”幽暗的刃身在血色夕阳下,骤然流淌过一道妖异的紫芒!一股比戈壁夜晚更加森寒、更加纯粹、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杀意,如同无形的潮水,猛地向王帐方向汹涌扑去!
“噗通!”王帐门口守卫的两名西戎精锐武士,在这股恐怖的杀意冲击下,竟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双膝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手中的弯刀“当啷”坠地!
帐内,西戎王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锁定自己的、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意!那是一种超越凡俗、足以碾碎灵魂的恐怖威压!他手中紧握的骨符,“啪”的一声,彻底碎裂!
大祭司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发出一声短促、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鸣般的怪叫,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一股腥臊的液体从他身下蔓延开来,彻底吓破了胆,昏死过去。
“哐当!”
西戎王手中的半截骨符无力地掉落在地。他所有的勇气、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挣扎,都在那柄指向王帐的幽暗匕首和车灯冰冷的凝视下,彻底粉碎。他踉跄着推开试图搀扶他的侍卫,脚步虚浮地走到王帐门口,颤抖着伸出手,用力扯下了帐门前悬挂的、象征着西戎王权的狰狞狼头战旗!
沉重的旗帜落在满是尘土和血污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西戎王看着那如同神只般站在钢铁巨兽前的女子,看着她手中那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匕首,看着齐盛军阵那如同死亡森林般的矛戟寒光……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最终,双膝一弯,朝着江林悦的方向,朝着齐盛军阵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额头,深深抵在了冰冷、混杂着自己子民鲜血的沙土地上。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失败、恐惧和彻底臣服的绝望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西戎……愿降!”嘶哑、干涩、仿佛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的哀鸣,在死寂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开。
随着他这一跪,王帐内外所有残存的西戎贵族、士兵,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兵器,发出绝望的哭泣和哀嚎,朝着齐盛军阵的方向,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风,终于再次吹起。卷起沙尘,卷起那面倒在地上的狼旗,也卷走了空气中最后一丝属于西戎的抵抗意志。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血腥味、焦糊味依旧浓烈,却多了一种尘埃落定的萧索,和一种……属于胜利者铁与血的气息。
江林悦缓缓放下了沉渊匕首。幽暗的紫芒隐入鞘中。她冰冷的目光扫过匍匐在地的西戎王和他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扫过一片尘埃。
“收缴兵器,看管俘虏。”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反抗者,格杀勿论!”
“遵令!!!”身后,齐盛军阵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浪如同海啸,席卷了整个戈壁!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最后一抹血色消失在天际。冰冷的夜幕降临,笼罩了这片刚刚被征服的土地。江林悦转身,走向那辆静静矗立、如同守护兽般的suv。江林泉策马来到她身边,跳下马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