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眯了眯眸子,“用膳啊?那得先渡湖。”
陆湛牵着林芫踩着木凳下了马车,往南山路沿湖停泊的乌篷船去,两人走过几步,林芫忽然回头忘了一眼,“爷,吃个饭而已,还得专门去湖心岛吗?”陆湛点了点头,接着牵着林芫上了一只渡船。今日林芫是穿的一件男装,是以当陆湛将林芫拉到船板上还不松手,两只手捏得更紧了,这画面,便是见多识广的船夫都不忍直视。只在心里不停的叹道:世风日下啊,世人日下。船夫在船头挥舞着双臂划浆,岸边的风景缓缓地向后移去,远处的山麓,近处的灯会,微波粼粼的湖面倒影着南山路的耀眼与繁华,顺着行驶的方向,林芫发现太掖池中央的湖心岛,今夜也正歌舞升平着。“爷,湖心岛今日这是在干嘛啊?”林芫这声音一出,那船家的手便又是一顿,他稳住身形,用手背揉了揉眼眶,又仔细瞧了瞧林芫,这才确认方才那个他以为的儿郎其实是个女郎。陆湛不答反问:“本王带你去参加皇家宴会,你可是开心?”林芫点点头,而后又得寸进尺地道:“要是以后奴婢能经常出府,就更好了。+k\k^x′s?w~.-o/r?g\”林芫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晋王只迟疑了一瞬,便点头答应了。林芫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捧着陆湛的脸就是一口亲香,“爷,你对我最好了。”哪只林芫这个动作,却是惊呆了船头的船夫,船桨登时调入了水里。虽然说林芫是个女子没错,但穿这么一身男装,总让人遐想万分。“爷,那船家干嘛呢?”林芫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身男子装扮同另一个男子亲昵,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陆湛甩过一记冷冷的眼刀,那船家这才从怔楞中醒转,慌不择乱地自湖面捡起船桨继续划船,自此再也没有转眸过来。而船舱里面,林芫继续对陆湛絮絮叨叨,“爷,你不知道,作为王府的下人,要出一趟门有多不容易。以前在西苑之时,庄嬷嬷若是想要出门,须得茹雪同意过后,在报给容凌,容凌同意后,还得朱总管批示,才可以出门。这若是赶上什么急事,早就来不及了。”陆湛听罢,自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林芫,“这块玉,你拿着,王府下人见玉如见本王,自此以后不管是你,还是你王府。”林芫摸着这块玉佩,心里可高兴坏了,她仰面含情脉脉地看着陆湛,“爷,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啊?”陆湛不明所以,“怎这般说?”林芫道:“若是前世不修,今生怎可遇到这么好的夫君,所以,阿芫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许多的好事,才能遇到爷你呢。”便是陆湛这个万年冰块,被林芫胡乱这么一夸,竟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曲起指关节轻轻地敲在林芫的额间,“巧言令色。”话虽如此说,但林芫明显感到陆湛整个人都软和了下来,她趁势追击一个擡首,唇瓣不经意间擦过陆湛的喉结,一双剪水般的眸子愣愣看他:“爷,我是说认真的。” 陆湛看了一眼正在往这边偷瞄的船家,怕林芫再闹出什么来,忙拉林芫起身,“船家,靠边停船。”湖心岛上。皇上坐在高台上,他的一侧是主持本次科举的宰相王谷山,右侧是礼部尚书崔有良。高台之下,高中学子分区而坐。林芫她们来的晚,上了岛之后,又被陆湛带去更衣室换了身太监的衣裳,等林芫可以正大光明出现在宴会当中,高台上的皇帝已经离去,湖心岛临湖的地方搭建了一宽展的戏台子,数十个唱戏的正演绎着南戏,咿咿呀呀地挥动着水袖,可谓声雅乐丽,琴瑟共鸣,倒也十分热闹。席间,诸位学子把酒当歌,觥筹交错,倒也十分畅快。也是到了岛上,林芫才知道,陆湛是带她来琼林宴。按照旧时规定,皇帝于殿试宣布新科进士名次后,为表皇室对人才的器重,将择日于太掖池湖心岛的琼林芫赐宴庆贺,因宴在“琼林苑”,俗称“琼林宴”。林芫当即问:“爷,你不介意我见康大哥啊?”陆湛冷瞳没有半分波澜,“他还不配本王介意!”林芫不知陆湛是真不介意,还是假不介意,但既然来了,她却是要看一下康大哥是否高中的。只是,她扫眼望去,皆是着儒生服饰的男子,一时间也辨别不出来,哪个是康颜。陆湛有些不耐烦地皱眉,“还没有找到人?”林芫摇了摇头,“没有?”陆湛,“那便是没有中了,我们走吧。”陆湛刚回到京城,之前在淮城又不曾特意关注康颜,倒还真是不知他中没有中。林芫却坚持要再找一会儿,“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