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灌,但她坚信只要她矢志不渝,终将能够心想事成。
马车行驶到梅花山庄时,林芫已枕在陆湛的腿上沉沉地睡去。陆湛掀开车帘,从车窗射进的月光照亮了整个车厢,看着几乎整个人蜷进他怀里睡得正香的林芫,到底没有将她叫醒,反倒是将整件大氅褪下,给林芫盖在身上,又似上车时那般,将她打横抱下了马车。林芫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朴素的木屋里,打眼一扫床铺里头似乎还有一床被动过的被褥,下意识的林芫就去捂胸,发现自己的衣裳并不曾被动过,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经过一晚上的歇息,林芫的脚踝已经不痛了,她刚要去找自己来时的衣裳,床前的春凳上已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身粗布女式衣裳。林芫料想是陆湛为他准备的,于是便换上了衣裳,接着推开房门,没想到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梅林。“这里是哪里啊?”林芫见陆湛正在木屋前的石桌上用膳,便也跟了过去,饭桌上盛放了一只空碗,显然是给她准备的。陆湛拿起调羹,小口吃着玉米和粳米混合熬成的粥,见林芫坐下给自己盛饭,这才答道:“这里是梅花山庄。”“梅花山庄啊?怎么那么熟悉的名字啊?”林芫讷讷道,但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摇了摇头,干脆不去想了。然林芫看着白生生的汤和玉米粳米粥,实在是没有胃口,但摸了把已经饿得空落落的肚子,还是勉为其难地拿起了调羹,勺起一小口放入嘴里。(;看ˉ书o?a屋~¤! £¢首3?发`\说是玉米粳米粥,实则是九分玉米一分粳米,这样的吃法,通常是穷苦人家才用的。粳米是细粮,玉米是粗粮,价格差了十倍不止。是以,玉米成了许多没钱的老百姓的口粮。但玉米单独煮食,则口感太硬,是以许多人会加入一些粳米或者江米,如此方可下口。但林芫自打入了王府,纵然只是一个舞姬,却也是顿顿皆有新鲜肉食,便是从前在扬州的渡月馆,也不是吃不起粳米粥的,是以的确是有些难以下咽。但好在,桌上还摆着一碗小杂鱼熬煮成的鱼汤。林芫又用筷子挑剔地夹了一块鱼肚肉,送入口中,更是立马就吐在了碗里。太腥了。陆湛见她如此浪费粮食,顿时皱眉不语。林芫觉察出了陆湛的不悦,反问道:“爷,你难道不觉得这鱼汤土腥味很重吗?”陆湛放下筷子,冷冷斥责,“你可以不吃。”生而为人,怎能不吃饭?林芫瞟了一眼愠怒未消的陆湛,也不知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何因为一碗鱼汤动怒,寻常不是都和个冰疙瘩似的么,怎么会因为一碗鱼汤动怒。她又用筷子,深入汤碗窜了几下,一碗汤竟然找不到半片生姜,也难怪会有土腥味了。于是,埋怨道:“今日这厨子不行啊,做的东西恁地难吃?而且就这么两样菜,这是要饿死谁啊?”正这时,昨儿夜里那个车夫正好往这边搬柴火,听到这话当即吓得脸色煞白,不停地冲林芫使眼色。林芫却火上添油道:“你不停眨眼睛做甚?眼睛抽筋了?”那车夫一听,干脆垂下了头,将柴火放在哦露天的厨房后,便悄声地退了出去。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林芫见那车夫不搭理自己,于是转头又对陆湛道,“爷,今日这厨子,干脆给撵了吧。我就没吃过这样难吃的鱼汤。留着她干什么?”那车夫一听,猛然又擡起了头,不停地冲林芫摇头。林芫有些闹不明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还不及那车夫开口,陆湛却缓缓地放下筷子,幽幽地道:“今日的早膳,是本王亲自做的,怎么,你想要将本王撵去哪里?”林芫一听,直接傻眼了,当即磕磕绊绊地找补道:“啊,王爷做的啊,王爷您还会做饭啊。我是说,怎么这么别致呢,原来是王爷亲自做的啊。”林芫用汤勺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猛然一口闷了下去,然后豪气干云地道,“其实,这汤还是不错地嘛?汤厚而不腻,最重要的是用材极为新鲜。”那车夫看着林芫前后反差之大,简直是没眼看,见有个穿粗布蓝衣裳的嬷嬷过来,便摇了摇头离开了小木屋。陆湛也没有多留,等用好早膳,就直接离开了小院。那个粗布蓝衣裳的嬷嬷一直在小木屋后面的梅花林子里除草,自然早就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于是等陆湛走得远了,这才对林芫解释道:“从前在冷宫,这已经是殿下母子俩最好的膳食了。当时,殿下母子流落冷宫,连最低等的太监也可以欺辱,时常克扣他们的口粮。便是这玉米渣,还是小姐做针线,偷偷叫宫人拿去宫外卖掉后,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