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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

三合一

这辆马车周身黑漆,没有华盖遮身,比黑沉沉的夜色还要低调。?g`o?u\g!o¨u/k.a·n?s¨h?u~.`c_o?m^

车夫是一个穿短打的矫健肤黑小伙儿,原本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唇角,一只腿搭在车辕颠颠地抖着,一见陆湛忙吐出草须,弓着身子到了陆湛跟前,一揖到底:“王爷,奴才恭候多时。”

陆湛冷瞳没有半分波澜,淡扫了一眼林芫,见她一手紧箍着自己肩膀,一手死命攥着自己胸前的衣裳,玄色云锦被她给揪出了一团皱纹,不由得眉头一压,“还不快松手!你打算一直赖在本王身上?”

林芫一听,以为他这是要独自上马车,忙擡起她那清凌凌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直视着陆湛冷墨般的瞳孔,忽而吸了吸鼻子,“爷这是要抛下奴婢吗?”

陆湛静静盯着湖面越来越近的由寿山过来的船只,而后倏然讥笑一声,“本王可不会给你告密的机会。”

林芫本就不知陆湛在搞什么鬼,听得云里雾里,正待问个真切,却冷不丁地随着一股力道上升,定睛一看却是陆湛抱着她上了马车,她登时转泪为笑,“奴婢就知道爷不会不管奴婢,爷对奴婢最好了....啊,好痛。”

话音未落,林芫就被直接扔在了地上,车厢的地面是硬实樟木所制,连个蒲团都没有垫,林芫扶着车窗坐起,随着车马颠簸向前,窗外扬起的尘土从车窗飘进林芫的口鼻,她又捂着唇低低地咳嗽起来。

“你不是出身乡野,怎地如此娇气?”陆湛觑了一眼白衣胜雪的林芫,见她膝盖处透出几丝血迹,于是从袖袋掏出一个白瓷瓶,扔到了她的面前,分明是好心好意,却恁要丢下一句惹人嫌的话,“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学旁人演出剑舞,当真是自不量力。”

但不论陆湛如何言语薄待,林芫的唇角始终都是上扬的,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在如此危急的关头,竟然没有撇下她,至少说明她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

殊不知,跟了他五年的小成子哥说杖毙就杖毙,跟了他两年的小安子说扔去皇庄也就扔了。

而他认识她不过两月,能做到这个地步,在她看来,已实属难得。

林芫捡起陆湛扔过来的瓷瓶,这瓶子倒是与曾装有浴炉散的小白瓶有几分相像,想起那一夜他一开始的青涩懵懂以及到后来的索取无度,顿时也是小脸一红,捂着唇低低笑了起来,“爷,你其实也是喜欢奴婢的,是也不是?”

张姨妈说,对于男子而言,也许他们这一辈子能有很多女人,但却只有两个女人最为重要,一个是他们八擡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一个则是他们的第一个女人。

曾经,林芫不相信,毕竟学以致用她也没地儿检验,况且自那日以后陆湛分明是对她避而不见的,也就是今日这场混乱,方试探出他几分真心来。

陆湛堪堪侧首,冷淡出声,“你们这样出身的女子,从来都是这般厚脸皮么?”

好么,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登时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林芫便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在死乞白赖地贴过去了,否则才真真是要被看低到泥底了。

她扯开白瓷瓶的活塞,往手心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将白裳扯到膝盖以上,骇人的几道剑伤变再也无处隐藏。

林芫小心翼翼地给抹上了伤药,又将水袖撕了下来当做纱布绑住伤口。

林芫擦药的过程,陆湛全程皆冷眼旁观,然当瞧见林芫那曾经舞动夕阳的水袖,却是冷不丁地地来了一句:“你今日的舞甚是难看,往后都别再跳了。”

林芫一听,当即偏开头,捂着唇偷笑。

容凌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她刻意的羞辱,却让陆湛看到了自己的些许真心。

马车出了城,夜风更凉了,便是关上车窗,依旧寒彻冻骨。

林芫被送入瘦马馆之前,在林家村受了很多苦,吃不饱穿不暖,以至于到了冬天格外怕冷,尽管在渡月馆的这几年,将养的极好,却还是落下了畏寒的这个毛病。

在陆湛诧异的目光中,林芫跪伏向前,行到了陆湛的一侧,“爷,奴婢好冷,能借你的衣裳用一用吗?”

陆湛正愣愣揣摩着这话的意思,林芫就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在陆湛微凉的眸光中,她似一只小兔子般蜷缩依傍在陆湛的咯吱窝,身上盖着陆湛玄色云锦仙鹤祥云纹大氅。

陆湛擡了擡手,正要一把扯开她,却偶然触碰到林芫冰凉的指尖,擡到半空的手便又垂了下去,只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无人看见的角落,林芫无声勾起一抹淡笑,将脑袋又往陆湛的胸膛贴了贴。

此时此刻,林芫似乎看见她心里那颗叫做复仇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生了根须,长成参天大树尽管还需要许多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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