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铺子的掌柜管事东家也来听热闹,神色复杂盯着高狗儿,羡慕又嫉妒。·w-e.n·x~u\e!t¨x?t-.*c`o\www.
懂内行的掌柜东家们道来,又与纯粹看戏的百姓不同,直接揭开高狗儿的那点猫腻。
“怪不得高狗儿没将巧绣坊一并拿走,他早已赚得盆满钵盘,绣坊不过只余下一间空壳,不值几个大钱。加之温氏荀五那时被赶了出来,要是弄到手,反而会节外生枝。”
“布匹针线的本钱,卖出多少货,价钱几何,呵呵,这里面就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高狗儿怔在那里,急赤白脸辩解:“冤枉,孙知府,冤枉啊,是温氏冤枉草民,草民并没有贪铺子的银子!”
孙知府还没说话,温屿拔高声音,解释着她的账目:“阿娘去世得早,阿爹心疼我,教我看账管家。阿爹曾让我理铺子的账目。当时每年巧绣坊的收益在一百二十两左右。阿爹去世后,铺子的收益就逐年减少。我问高甦,他说年成不好,大家都节衣缩食过日子,铺子能赚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1\3·1?t`x~t?.^c+o!m¢”
高狗儿确实没贪如温屿所言的那般多银子,她与荀舫篡改了账目。
而且她所称温举人让她理的账目,纯属无中生有。
但高狗儿百口莫辩,一是他不敢拿出真账目出来,二是他的确在商税上做了手脚,朝廷的税店务有记录,这是死证。
温屿先前提及按照大周律,作伪证将会受到的刑罚。任谁一时也不会怀疑,温屿既然深知厉害,敢冒险做假账目。
但她偏偏就敢,而且她不会再给高狗儿辩解的机会!
“高甦,你原名高狗儿,高甦这个名字,还是阿爹替你所取。自小我将你视为亲人,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恩将仇报。我大哥被你害得家都散了,几间铺子悉数落入你手。”
高狗儿跪在那里,浑身直哆嗦。温屿站着,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渐渐变得严厉。′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高狗儿,你以为将铺子写到你两个儿媳的嫁妆里,就能瞒天过海了?你两个儿媳的娘家,娄氏一家穷得叮当响,起劲还依附着你为生。她们何来的铺子做陪嫁?高狗儿,你还不如说,天上掉金子,被你捡到了!既然在公堂之上,一切都讲究证据。高狗儿,你可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的家财万贯,证明你儿媳的嫁妆,来得堂堂正正!”
毕竟是伪证,温屿一笔带过她的“账目”,反要高狗儿拿出证据,证明其家财来得正当。
高狗儿哪拿得出来,他神色狰狞,咆哮着道:“温氏,你就是污蔑,含血喷人!”
高兴旺这时按耐不住,嘶声力竭道:“温氏,当年你心悦于我,偷偷来找我吐露衷情,我见你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便拒绝了你。谁曾想你怀恨在心,处心积虑报复!”
他一张胖脸涨得通红,随着他的说话,脸上的肉不断抖动,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向堂外,伸手一指。
“孙知府,草民没撒谎,温氏在荀家时,荀五在外拈花惹草,她独守空闺,心痒痒实在受不住,便去勾引荀柏。这件事荀家上下许多人知晓,荀大可以作证!”
听到男女之事,大家霎时兴奋起来,纷纷朝高兴旺所指之处看去。
孙知府邹通判他们都开始装聋作哑,李巡检甚至还示意衙役,别挡住了荀柏。
荀柏走上前,神色怨毒指着温屿荀舫,义正言辞道:“温氏生性□□,离不了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成日在我面前转悠,朝我抛媚眼,娇滴滴喊我大哥哥,还朝我身上蹭。我看着她实在是缺人怜爱,便处处照看她。把她伺候得舒坦了,她就翻脸不认人,装成了贞洁烈妇!”
温屿挑眉,□□羞辱来了!
看情况,高狗儿与荀柏早就勾结串通好,彻底毁掉她的名声,她的话就无人肯信。
毕竟这个世道,妇人的名声大于天。一个不安分的妇人,该千夫所指被唾沫淹死,高狗儿夺了她的家财,也是她活该!
要是遇到原身或大周的妇人,估计会羞愧得一头撞死。
可惜,他们遇上了她温屿!
荀舫的眼神沉下来,温屿朝他看去,示意他稍安勿躁。
两人以前的风评确实是隐患,既然被在公堂上揭开,正好一并摊在太阳底下,将这个脓包挑破!
在大家兴味,肆无忌惮的目光中,温屿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
“高兴旺,你称我心仪你,高家从温家侵占那般多的钱财,难道一面铜镜都买不起?”
高兴旺被问得一愣,尚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