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狗儿的话中,他肯定找好了证人。+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证人证词证言在官司中非常重要,荀舫确实去过乌衣巷高家,且他们之前的名声在外,明州府许多人都知道。
在无法驳斥证人之言为虚的情况下,高狗儿找来的证人之言,对温屿极为不利。
温屿将刑统说得头头是道,读书识字之人毕竟少,哪怕是妇人,大家也会下意识高看一眼。
孙知府皱眉,不悦道:“温氏,休得仗着读了几本书,便在公堂上卖弄。”
温屿柔顺称是,“孙知府,民妇以为,证人既然上公堂作证,该知晓做伪证的后果。让其带上户帖,验明身份,才有信服力。”
“是啊,随便找几个人作证,都说看到荀五去要钱了。荀五称没去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事就能扯上一天。”
“那证人都不算数了?”
“证人当然算数,温氏不是说了,带着户帖上堂作证,要是敢胡说八道,就跑不了喽!”
孙知府虽申斥了温屿,在公堂内外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发话道:“证人须得如实作证,否则,按照律法处置!”
顿时,双方形势立转,高狗儿脸色铁青,恨得牙痒痒,不由得悄然往外看去。`s·h`u*w-u-k+a*n¢.`c?o?m!
梁铁嘴站在人群中,此时他的神色也不大好。
几个准备作证的证人,这时早就藏到不知何处去了。连高家的门房都战战兢兢缩着头,生怕被人看到。
梁铁嘴扣起指头示意,高狗儿忍下怒气,道:“孙知府,温氏口口声声称草民侵占她的家财,她可有证据?”
口说无凭,公堂之上讲究证据。
孙知府问道:“温氏,你可有证据,证实高家侵占温氏家财?”
高狗儿侧头阴毒地看向温屿,轻蔑中夹着得意。
这些年他处心积虑,账目做得天衣无缝。
任她说得天花乱坠,她都拿不出半点证据。\r?u?w*e+n?5·.-o,r/g`
温屿神色平静,气定神闲回道:“民妇有证据!”
第53章 夺宅子之战:碾压!
高狗儿的得意僵在脸上, 死死盯着取下褡膊,从里面拿出一本册子的荀舫,神色愈发阴沉。
温屿从荀舫手上接过册子, 奉到孙知府的公案前,“请孙知府过目。”
孙知府面无表情唔了声,拿起册子随口问道:“这是何物?”
温屿答道:“这是高甦在巧绣坊做掌柜时,留下来的账目。另外的一份, 则是民妇自己粗粗记录的账目。”
高狗儿瞳孔猛缩,离开巧绣坊的时候, 他的确将账目留了下来。
那时他根本不将温屿荀舫放在眼里,一堆蠢货,他们从不看账,也不懂得看账。
不过,高狗儿有些怀疑,温屿会自己记账。如果她有那般心机, 早就看出了铺子的不对劲。
孙知府粗粗翻动着账目, 起初是高甦留下来的账目, 上面记录着巧绣坊的进项开支收益。后面则是温屿的账目,字迹娟秀,账目简单清晰, 成本收益折损等一目了然。
高甦得温举人的照拂,识字算账,一心专营,书读得不多, 一笔大字只能称得上工整, 远不能与温屿的字相比。
孙知府是读书人,打心底对温屿的账目更为欣赏。他轻抚着胡须, 再唔了声,问道:“温氏,这些账目,本官看上去并无异样,如何能作为证据?”
“高甦在巧绣坊做掌柜,月钱五两银,一年的月钱则是六十两。而巧绣坊全年的利,不过四十两出头。”
温屿吐字清晰,声音清脆,公堂内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做掌柜,比东家都挣得多。要我是东家,我肯定不干,请个掌柜,简直是请个亲爹回来了!”
“听说裕和布庄的林掌柜一年能赚一两百两银子呢!”
“林掌柜是林东家的族人,以前对林东家有恩。何况裕和布庄一年赚多少利,巧绣坊一年只得四十两出头的影子,裕和布庄一匹布都不止这个价钱!”
“那倒是,这账目肯定有猫腻。”
高狗儿听到周围的议论,脸色阴沉得滴水,莫名感到不安,心头直狂跳。
不过,他想着梁铁嘴的话* ,再看向公堂上一言不发的孙知府,如老僧入定般坐着的邹通判,抱着挎到在衙役班的李巡检,心下稍定。
温屿继续道:“高甦的账目上,巧绣坊的商税,每个月按照一百课三缴纳,全年共计缴纳赋税七十七两五钱银。实际税店务核定的赋税是每年十二两银,半年缴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