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炸碎的引雷符残片。
她望着雾里渐远的尸妖,嘴角扯出抹淡笑:"九叔的徒弟,还太嫩。"
九叔握剑的手紧了紧:"白道兄怎会在此?"
"闻着尸气来的。"白素衣指尖摩挲着符纸边缘,"有人在布局,用尸妖引你入局,用徒弟试你深浅——你当真以为,那老糖匠是偶然遇害?"
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那玉镯里的黑气,是我替你挡的劫。"袖摆掠过九叔手背时,有丝极淡的凉,像露水渗进骨缝。
等晨雾散尽,乱葬岗只剩三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文才蹲在秋生身边,用草叶给他擦脸上的焦痕:"我就说你画符太慢,偏要学师父端着架子......"
"闭嘴。"秋生拍开他的手,"你那符烧得比炮仗还快,有脸说我?"
他蹲在槐树下,捡起半块被尸妖踩碎的镇尸符。
符底隐约能看见"张"字——是湘西赶尸匠的标记。
昨夜白素衣说在湘西见过老司公,难道......
"回义庄。"九叔把符纸收进怀里,"今日起,文才抄《清微符诀》百遍,秋生去后山练臂力——拿不稳笔,先拿稳剑。"
"师父!"文才蹦起来,"我前日才抄了五十遍!"
"两世记忆的人,才有资格说'前日'。"九叔拍了拍他肩膀,"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月光爬上义庄瓦檐时,阿黄突然从狗窝窜出来,对着院外狂吠。
它叼着九叔的道袍角往门外拖,喉咙里滚着呜咽,眼睛却死死盯着墙角——那里堆着文才今早掉的符篓,漏出半张没烧完的定身符,正泛着诡异的青气。
九叔蹲下身摸阿黄的头,摸到一手湿——和昨夜在夜市时一样,狗的脊背全是冷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