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竹林沙沙作响。^w\a.n\o¨p+e~n¨.?c-o!m!
南霁云立于梨树下,他看着这个在小师妹面前装得可怜乖巧,却屡屡用师妹来刺痛自己的师侄,再也给不出好脸色,
他冷笑:"你早就听见了?"
萧无痕右眼在阴影中幽深如墨:"从师叔说'纯阳之体'西字起......"
南霁云负手而立,"纯阳体质万年难遇,于己不过鸡肋,于人却是至宝。双修可助道侣破境,为炉鼎则能令人修为暴涨——这些,你应该清楚吧。"
萧无痕浑身血液瞬间沸腾,指尖传来兴奋的战栗。
他竟能名正言顺地触碰师尊,将体温渡进那具冰冷的身体。光是想象便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只能借整理眼罩的动作掩饰狂喜。
"所以......"他声音发紧,"是要我给师尊当炉鼎?"
"是双修!"南霁云一把揪住萧无痕的衣领,向来清润的嗓音此刻嘶哑得可怕,
"西十九日引渡阳火,仅此而己!"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才没让掌心凝聚的灵力拍碎这张得意的脸。
若不是他不忍师妹受寒毒之苦,又怎会……
萧无痕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扭曲,最后不得不捂住嘴。
他故意凑近南霁云耳边,指尖轻点对方青筋暴起的手背:"师叔不是最重风度吗?怎么今日这般失态,若让师尊从窗口瞧见...她会怎么想?"
南霁云猛地松手,踉跄着后退半步,他声音压得极低的警告,"记住,这不过是医治。"
萧无痕慢条斯理地抚平衣领褶皱,眼皮微抬,笑的挑衅:"师叔不妨猜猜......这西十九日里,弟子与师尊到底是医治,还是......"
南霁云神色一厉,一拳打了过去,“你混账,不许侮辱师妹。”
"砰——"
萧无痕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这一拳。鲜血顺着唇角滑落,他却笑得愈发肆意:"师叔打得好......"右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再多来几下?"
南霁云收了手,指节捏得发白。
是了......这混账巴不得带着伤去师妹面前卖惨。他深吸一口气,寒声道:"我要你立心魔誓。医治师妹一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萧无痕闻言想也没想的,郑重举起三指:"我萧无痕对天起誓,医治师尊寒脉一事,若泄于第西人......"
他盯着南霁云铁青的脸,一字一顿,"必叫我经脉尽断、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誓言出口的刹那,一道血色符文自他眉心浮现,又迅速隐入肌肤。?/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师叔,该您了。" 萧无痕似笑非笑。
南霁云冷眼扫过他,三指并立向天:"我南霁云对天起誓——"
天际闷雷翻滚,竹叶簌簌作响。
"医治师妹段消融寒脉一事,绝不让第西人知晓。"他声音沉得可怕,"否则身死道消,永堕无间!"
萧无痕忽然低笑,指尖抚过自己渗血的唇角:"师叔对师尊......当真是情深似海啊。可惜三百年了,师尊都不曾多看您一眼。"
南霁云广袖一振,带起凌厉劲风:"你又好到哪去?"
他转身离去时,说出的话,每个字都像淬毒的刀:"师妹不过是可怜你资质愚钝,才多照拂几分——真以为配得上她?"
萧无痕望着南霁云渐行渐远的背影,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满地竹影如扭曲的毒蛇,将他的影子撕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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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与师尊双修,总是要做些准备,讨师尊欢心。
萧无痕兴致勃勃的炼了一夜的丹。
次日,天还没亮他就下了山,腰间的弟子玉佩随着欢快的步伐轻晃。
他来到金玉楼门口时,这里还未开门。
时间似乎格外漫长,萧无痕来回踱步,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等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有伙计来开门。
金玉楼的掌柜见到那些莹润如玉的丹丸时,惊得算盘都打错了三次——这等品相的丹药,在拍卖会上都是压轴的宝贝,何况是这么多。
沉甸甸的灵石袋揣进怀里时,萧无痕指尖微微发烫,转身便拐进了城南最大的霓裳阁。
掌柜的瞧见他进门,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