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过来!每一步都踏在冰冷坚硬的岩石地面上,发出“嚓……嚓……”的摩擦声,在死寂的洞穴里如同催命的鼓点!而他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像毒蛇一样,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锁定在刘艳身上!
“你……带……我……回……去……我……要……找……那……对……不……要……脸……的……我……要……他……们……都……跟……我……一……起……死……燕……子……燕……子……你……带……我……回……去……”
那怨毒的、如同诅咒般的低语,伴随着那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像冰锥一样刺进每个人的骨髓!
“啊——!”三个女生爆发出凄厉的尖叫!
蒋艳在极度的恐惧中,下意识地一把死死抱住了我的胳膊,指甲掐得我生疼!我们五个人如同被无形的恐惧绳索捆住,眼睁睁看着那索命的“东西”一步步逼近,大脑一片空白!
我手忙脚乱地去按自己手里的手电筒开关——该死!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按都不亮!像是里面的电池瞬间被抽干了!而海波手里那唯一的光源,那昏黄的光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急剧黯淡下去!如同风中残烛,眼看就要彻底熄灭!光线范围急剧收缩,只能勉强照亮脚下不足一步的方寸之地!
完了!彻底完了!
洞穴深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一旦唯一的光源熄灭,在这迷宫般的洞穴里,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更别提还有一个被怨鬼附体、步步紧逼的“谢魁”!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波脚下那个巨大的黑色旅行袋,在即将熄灭的昏黄光线下,突兀地撞进了我的视线!
炮仗!那卷红纸包着的炮仗!
一个近乎绝望的念头像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
“波仔!包!炮仗!快!把炮仗拿出来!点着它!”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都变了调!
海波此刻也豁出去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几乎是扑到地上的,手忙脚乱地拉开旅行袋拉链,在昏暗的光线下疯狂地摸索!谢魁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嚓……嚓……”声如同踩在我们的心脏上!
“找到了!”海波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吼叫,猛地从包里拽出那卷沉甸甸的炮仗!他哆嗦着掏出打火机,“啪嗒!啪嗒!”连打了好几下,火苗才颤巍巍地冒出来!
昏黄的光线下,谢魁那张惨白墨唇、死气沉沉的脸,离我们只有不到五米了!他那双空洞的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快点火!”我目眦欲裂!
海波几乎是闭着眼睛,把打火机的火苗怼向了炮仗的引信!
嗤——!
引信瞬间被点燃,爆发出刺目的火星和呛人的硝烟味!
“扔!扔过去!”我吼道。+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海波已经被恐惧攫住了所有理智,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方向,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尖叫着把那嗤嗤作响、火星四溅的炮仗卷,朝着步步逼近的谢魁……狠狠地砸了过去!
炮仗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谢魁僵硬拖沓的脚边!
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惊雷在密闭的洞穴中炸开!无数细碎的火光和红纸碎片疯狂喷射、四散飞溅!刺鼻的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浓得化不开!巨大的声浪冲击着耳膜,让人瞬间失聪!眼前只剩下爆炸的火光和翻滚的浓烟!
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强光震得头晕目眩,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蹲下身体。浓烟呛得人剧烈咳嗽,眼泪直流。
混乱中,我手里的手电筒,还有海波那支原本即将熄灭的手电筒,竟然“啪嗒”一声,重新亮了起来!两道刺眼的光柱穿透翻滚的硝烟!
“咳咳咳……操!谁他娘的……咳咳……在洞里放烟雾弹啊?!”一个熟悉又带着巨大困惑和愤怒的声音,从浓烟深处传了出来!
是谢魁!是大头自己的声音!
“大头?!是你吗?!”我强忍着咳嗽和耳鸣,惊喜交加地大喊。
浓烟中,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正是谢魁!他一边剧烈咳嗽,一边用力揉着眼睛,脸上、手臂上、衣服上全是黑乎乎的硝烟痕迹,头发被炸得像鸡窝,还冒着缕缕青烟,衣服被炸开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焦黑的棉花。
“不是我是谁?!咳咳咳……尼玛……呛死老子了……谁干的?!在洞里放鞭炮?!想炸死我啊?!”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