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挡刀,是他自己的事,不能算在她头上。
她想了想,起身过去,拿起那柄刀。
东方烨脸上如同镀了一层月华,整个人几乎要发亮,说道:“过了子时,是你的生辰。”
“咦?”孟筝自己都忘了。
他从袖里拿出刀鞘,在鞘尾的位置一抹,那颗金色珍珠居然就被嵌了进去。递给孟筝道:“刀鞘不可离。”
孟筝接过来看,原来那一块做了个灵巧的卡扣,珍珠嵌上去,两边一合,便牢牢镶住了。
“这是今年的生辰礼。”
“那你方才还问我喜欢做坠子还是簪子。”
“一切都依县主。若是想做坠子,就起出来。但我想,县主应当更喜欢刀鞘。”
“大人是揣测圣意成习惯了么,忒的八面玲珑。”
“若论做事圆滑,计谋连环,我恐怕不如县主。”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掏一壶酒出来?”
正从袖袋里面掏酒的东方烨,手里动作一滞,酒壶滴溜溜滚了出来,从跨桥边滚到草丛里。
他咳了一声:“茱萸香,应春堂窖藏。东方某人特地从京城带来的。”
……
第二天。
孟简十万火急,打马而来,黄昏时抵达县主府,正赶上府里的哺食时分。
府里的老人们倒是都记得县主生辰,办了一桌小寿宴,庆贺县主十九岁的寿辰。
孟筝正坐在那儿啃一只这时节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寿桃,就见到兄长抓着马鞭冲了进来,道:“那人呢?!”
“什么人?”孟筝唬了一跳,一百多里路呢,兄长这是天不亮就从平西府出发前来了。
孟简看到她好好的,这才放心,道:“东方烨突然出现在明珠,是不是想报当年的一刀之仇?”
孟筝想了想,道:“不无可能。”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