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琼珠张口结舌,看了一眼文周氏,又看了一眼徐老夫人。!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周老夫人正对着孟筝怒目而视,而徐老夫人却看着她,像是真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文琼珠马上找补:“姨母毕竟嫁了人,大半时间还是在婆家,没顾上筝儿的及笄礼,是姨母的不对。”
毕竟,这位大小姐如今是太后的侄孙,是未来的兖国公夫人。
她口头上吃点亏,也没什么。
出门之前文老爷也交代了,秀珠落了把柄在先,千万不能跟侯府女眷起冲突。
孟筝淡淡地撇开脸:“哦,原来如此。是我不体谅姨母的难处,辜负姨母的好心了。”
“筝儿。”徐老夫人终于出声了,“在姨母和外祖面前,怎么能如此随意。”
文琼珠心里放下来,想说老夫人毕竟还是知礼的。
“筝儿任性,请二位多多担待。”老夫人叹口气道,“你们看看,这都是跟秀珠学的。长姐和母亲来了,秀珠也不知道起身来迎,还在房里躺着。是老身这些年没教好媳妇。”
文琼珠和周老夫人一人犹如吃了一记闷棍。
看来这徐老太嘴上说是不计较,还是多有腹诽的。
一个个讪讪的,却也只能吞下这个闷亏。
孟筝道:“外祖和姨母,不如先去看看母亲的好。她病了好些日子,前阵子还谵妄起来了。”
她实在是听她们在这儿虚情假意听烦了。/t^a+y′u¢e/d_u·.·c/o-m-
文氏两位女眷连忙点头。
徐老夫人于是遣了嬷嬷和丫鬟带路,请文琼珠和周老夫人往正院里去,二夫人也陪着去了。
人走了,徐老夫人道:“这文氏娘家除了上门的拜帖,还递了宴帖。过几天冬至,他们在文家别苑设宴,请我们前往,筝儿,这事你看如何?”
孟筝想了想:“既然是外祖父回京述职,想必他和父亲在朝堂上己经有了接触,祖母只管听父亲的就是。”
老夫人点头:“到底是筝儿懂事。”
这毕竟是两家人之间相交,总不好因为一个远亲苏娘子就贸贸然翻脸。
上次苏氏那事弄得那么难看,而现在文氏娘家人来了,老夫人怕孟筝要追责。
既然现在孟筝有不过问的意思,以父亲为主,那最好不过。
而在孟筝眼里,既然孟家和文家在卖官的事情上勾结,那么侯爷和文大人就是利益同盟。她去阻拦又有什么用?
与其做无用功,不如赚个大气不计较的名声。
这里一盏茶还没喝完,文琼珠却又由二夫人陪着,回到延熙堂里来了。
徐老夫人略微惊讶,道:“大娘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与秀珠多叙一叙吗?”
文琼珠拿帕子印了印眼角的泪痕,道:“筝儿说得没错,秀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想来是被那苏娘子气成这样的。我是特地来求老夫人一件事,我母亲见了秀珠和二小姐,心里实在是舍不得,想把秀珠和二小姐接到京城别院里去住一阵子。!j+j·w\x¨c¨.,i¨n^f-o.”
要把文秀珠接走?徐老夫人有些拿不准,看向孟筝。
那文家大姐看她不语,又凄凄惨惨地说:“毕竟离家这么久了,家里人好不容易上京一次,也想着团聚一阵子,望老夫人成全。”
孟筝那边厢,轻轻点了点头。
她们这次专门上门,看来就是存了心思要把文氏和孟笙接走的。
但却不接回关南道,而只接回到文家在京城的别苑。
说不定那个冬至宴会,还会有什么说法。
还是跟先前的想法一样,如果文家老先生在孟玄堂那儿开了口,她反正拦不住。
文氏和孟笙己经被德妃吓破了胆,在侯府里天天觉得有人要害她们。
不如索性就放开。
后续再出点什么事,那也是文家的事,栽不到她头上来。
徐老夫人很快也点了头,请二夫人帮忙安排车马和行李。
府里面一下子忙碌起来,收拾的收拾,呼奴唤婢。
孟筝喝完一盏茶也就回房去了。
到了晚间孟玄堂回府,己经知道了文氏被接走的事情——文修远早己经跟他打了招呼。
并且告诉老夫人,他承诺了冬至,要带着全家去文家别苑赴宴。
孟筝听了这话,丝毫不意外。
不过,侯爷最后又说了一句,到时候东方小公爷也会应邀前往,倒是让她有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