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听将军说云医师医术高明,这点伤疤应该不在话下吧。
实在不行,都说行医者心善,如果留了疤,那云医师收了我吧。”
女子调皮一笑。
云清的手一顿:“姑娘说笑了,我是个西海云游,行走江湖的医师,怎可让姑娘跟着我吃苦受累?”
女子露出玩味的笑。
“嘎嘣!嘎嘣!”
阿勒泰的营帐里只剩下了巴图熟练嗑瓜子的声音。
......
另一边,拓跋弘的营帐里。
“巴彦,带走那个女人,秘密处死,不要让消息传出去!”
拓跋弘当机立断,不留情面。
“殿下!”
在侍女的服侍下,在一旁穿鞋的阿勒泰听到这话,耷拉着鞋小跑过来:
“殿下三思!此女救了臣的命啊!”
他想保下为他挡刀的侍女。
巴彦一听,“歘”地一下拔出身边侍卫的刀,指着阿勒泰吼道:
“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早就和我儿的妾室有一腿了,此刻跑出来要护着她!”
自己儿子被竞争对手戴了绿帽子,他能不气吗?
都绿了他儿子了,将来万一绿到他头上了呢?
阿勒泰被巴彦吓得一跳,跳到离拓跋弘近一点儿的地方,可怜巴巴地看着拓跋弘。
身旁被拔刀的侍卫连忙把巴彦手里自己的刀夺了下来,一阵汗颜。
哥啊,冷静啊,你这一拔刀,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你拔你的刀不行吗?真无语。
巴彦瞪了侍卫一眼:这不出来急,没带刀吗?用一下至于吗?
拓跋弘看了一眼身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阿勒泰,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怒气冲冲的巴彦,抹了一把脸,他头疼不己。
这俩人是他的左膀右臂,向着谁都不行,得一碗水端平。
“够了!”
拓跋弘猛地一声暴喝,将手里的酒杯砸了出去,酒杯骨碌碌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落在了刚才被巴彦拔刀的侍卫身边。
侍卫见到旁人的眼神都盯了过来,战战兢兢弯下腰捡起了酒杯拿在手里。
“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为了一个女人,就在这大军帐中刀剑相向,成何体统?”
拓跋弘怒不可遏,指着阿勒泰:
“阿勒泰,你身为军师,本该以大局为重,却如此冲动,睡了巴彦大将儿子的小妾!”
他的手指又转向巴彦说道:
“巴彦,你身为我的大将,竟为了区区一女子与军师内讧,还纵容你的儿子在军营里大闹,你将我拓跋弘的颜面置于何地?将我北戎大军的规矩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