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图的刀要砍在阿勒泰用来格挡的胳膊上时,阿勒泰身旁的月牙儿却上前将阿勒泰挡在了自己身后。`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啊!”
一声惊呼。
月牙儿肩膀上被巴图的刀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纤薄的衣衫。
巴图一愣,阿勒泰趁机翻身起来将巴图的刀打掉在远处。
巴图把阿勒泰拽下床,阿勒泰赤脚与他扭打在一起。
营帐内顿时一阵叮铃咣当。
营帐内的喧嚣引来了巡逻的卫兵,也很快惊动了左拥右抱快睡着的拓跋弘。
他闻讯赶来,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气得脸色铁青。
拓跋弘前脚到,衣服带子都没系的巴彦后脚就到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
拓跋弘怒吼道。
卫兵们和他身后的巴彦立刻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拓跋弘看着互相怒视的巴图和阿勒泰,以及倒在床上,血染衣衫、昏迷不醒的月牙儿,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互相残杀?”
巴图奋力挣脱巴彦的束缚,“不小心”将阿爸没穿牢固的裤子扒了下来。
巴彦也顾不上挟制儿子,赶紧往上搂裤子。
时间紧,他可没穿里裤啊,还好长长的上衣给他遮挡了一下,不然社死当场。&??零?点3t看2书1 ?3?追¤最/^?新=?章e`节{
他自己都没看过呢。
在巴彦提起裤子的瞬间,巴图指着床上的月牙儿怒道:
“殿下!你要为我做主啊!
她是我刚纳入房不久的小妾,是瓦剌部落首领的小女儿!
她还没过门多久,就被这老匹夫玷污了!
瓦剌部落虽然实力不足,但也是北戎的一部分啊!
这成何体统!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阿勒泰抹了一下鼻血,看着巴图破了音地大吼: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你的小妾!”
他辩解道,但此刻他看到昏倒在床上的月牙儿那血淋淋的模样,心中大疑,却也泛起一丝莫名的怜惜。
当初他的亡妻也是为了给他挡刀命丧当场的。
他己经完全懵了。
至于是被巴图打懵的,还是怎么懵的,反正现在,他脑子转不过来了。
太多的问题他想不明白了。
太后的侍女怎么变成了巴彦的儿子巴图的小妾了?
月牙儿到底是哪一方派来的人?
这拓跋弘赶来的速度也很可疑?
到底是谁想害他?
总不能是月牙儿?
不不不,不可能是她,她给他挡刀都快死了。
拓跋弘看着呆呆傻傻愣在原地流着鼻血的阿勒泰,脸色更加难看。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瓦剌部落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部落,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以后他和各部落之间的关系。
“快去请云医师,来给她治疗!”
拓跋弘当机立断。
云清很快带着背着药箱的药童赶来。
“还请各位稍避一下,我要给患者处理一番。”
“不行!我是她男人,我要留下!”
巴图首先反对,拓跋弘烦躁地挥了挥手,带着众人出去了。
本属于阿勒泰的营帐里,只留下了云清、药童阿天、巴图,以及昏倒在床上的月牙儿。
阿勒泰则光着脚穿着单薄的里衣,莫名其妙地捂着鼻子跟着拓跋弘一干人去了拓跋弘的营帐。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床上本来昏迷不醒的月牙儿一个猛子坐起身,把自己埋进自己的枕头里,放声大笑。
云清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只有冤枉阿勒泰的人才知道阿勒泰有多冤枉。
这月牙儿是萧天翊的人,是萧天翊手下那位神人根据阿勒泰亡妻的脸捏出来的一张面具。
“好了,该包扎了,再不包扎,你的血要流完了。”
云清温和地开口。
月牙儿才从枕头里抬起头,侧身把血淋淋的肩膀往前一递。
云清给女人清理包扎,阿天在身边熟练地递东西。
而风进假扮的巴图,则在磕阿勒泰桌子上放着的瓜子。
“你是个女人,留下疤可不好看。”
云清小心翼翼地将药抹到女人肩膀上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