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

话音未落，瞥见黎渊骤然阴沉的脸色，眼尾青筋微微跳动，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凶兽。他立马识趣地收了话头，只捡重要的说，笑着提醒道:“你忘了之前我们是怎么看你师叔的了？”

黎渊顷刻反应过来:“是山门处云霄宫殿门上的留影石？”

“对，正是此物。”隋明昭装模作样地颔首应道，“徒儿聪慧，为师还以为你忘记了。”

黎渊眉心微蹙，刚吐出半个字:“可是——”

“可是什么？”隋明昭眉梢轻挑，佯装恍然，“你是不是想说我又没……”

“不，”黎渊反应极快，几乎要跳起来，还没等隋明昭说完，他立马否认:“不是，我没有想说的！”

他喉结滚动，硬生生将那句“那你又没看”的反驳咽回肚里。看着隋明昭似笑非笑的眉眼，黎渊这才想起留影石与主人神识共通，自己所处山峰宫殿外的情况，隋明昭作为宫殿的主人怎会不知？

上次通过水镜看云霄宫外的璟玄师徒，只因黎渊修为尚浅，神识无法感知比自己修为更高的人，隋明昭方才特意以水镜为媒，让他得以窥见云霄宫外发生的种种。

不过——

云霄宫，作为天极宗少宗主的住处，宫殿所在的山峰布满层层结界。上次是璟玄带徒弟郑允前来，他才能进入，换作郑允一人，根本无法强行闯入。别说是靠近殿门，就是靠近这座宫殿所在的山峰，护山阵法都会立即触发，将人掀飞出去。

黎渊记得隋明昭曾说过，被阵法击中，轻则全身骨骼尽碎，重则神魂俱灭。

而隋明昭刚刚只说是“璟玄那个徒弟”，并没有说旁人，那就说明来者只有郑允一人，既然阵法与结界如此密集严苛，那么在没有璟玄仙君带领的情况下，郑允是怎么通过结界孤身一人来到云霄宫所在的山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