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杀鸡儆猴就可以了。”
“那些外门弟子本来也没多少凝聚力,一开始就是起哄闹事。以为仗着人多,咱们不敢把他们怎么着。”秦风嘿嘿一笑,颇为自得:“抓几个头头,就是喊的最凶的那几个,定个聚众滋事诽谤扰乱宗务罪,抓起来就行了。”
“剩下的没了主心骨翻不出什么大浪,就只剩虚张声势了。这些人,全关审讯楼里不行,关押不了这么多,”秦风说,“咱就让下属去叫了他们平日里结交的好友过来,劝他们离开。”
“他们听劝?”郑长老心里犯起了嘀咕,真听劝,一开始他们执法堂弟子轮番喊话去劝他们,怎么不走?
!“怎么不听劝?”秦风惊奇,他没料到一向精明的郑长老竟在此时犯了糊涂,遂,继续解释道:“主心骨被咱们抓了,他们眼睛又没瞎不是看不到。再加上,咱也跟他们保证,说他们是被那几个主心骨还有外面的奸人蛊惑,只要停止错误的言行,及时离去,咱们执法堂就不追究他们罪责。”
“这时候,再找他们平日里的好友过来劝劝,给他们个台阶下,自然一切就——”
“水到渠成。”黄长老不知何时过来,站一旁听了秦风说话多久,这会笑眯眯地抢在秦风话音前头,自己补上了句。
郑长老心里老好的不自在,觉得我跟秦副使说话,你姓黄的过来打什么岔。这么想着,话音里也多了份阴阳怪气:“黄长老真是神出鬼没啊!”
黄长老脸皮城墙厚,他笑嘻嘻地朝郑长老一拱手:“过奖过奖!郑长老客气了!”
“你!”郑长老气不打一处来,谁夸你了?谁他妈跟你客气了?
但这种粗俗的话,郑长老说不出,“你”了个半晌,也说不出下文来。
秦风向来神经大条,听不出他俩针锋相对阴阳怪气味,只觉得今日郑长老格外活泼。
格外活泼的郑长老此刻不说话了,转头待一边生闷气去了。
只剩下黄长老还在跟秦风寒暄,说是寒暄,其实是黄长老单方面的夸奖:
“秦副使智慧实在令黄某叹服!”
“原先以为秦副使只是头脑简单的莽夫,现在才知道,秦副使原来文武双全!”
“是黄某有眼无珠!原来秦副使才是真正的高人!深藏不露!”
……
越夸越离谱,但是秦副使浑然不觉,他乐呵呵地接受黄长老单方面不断输出的夸赞。
直到黄长老夸累了才停歇下来。
见秦风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黄长老嘴角微抽,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有些拘谨道:“副使大人,黄某就是有一点不明白,还望大人可以为黄某解惑。”
秦风信手一挥,学着执法长老平日里的口吻,十分大气地说:“但讲无妨!”
黄长老组织了下语言,缓缓询问道:“大人既然有此良策,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这么做呢?”
这问题还真给秦风难住了,的确,一开始,怎么就不抓几个闹事的外门弟子杀鸡儆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这个时机才做?
秦风不懂,他听命于执法长老,执法长老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什么时候才能做,他也就什么时候才做。
至于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做,他哪里知道?他又不是做决策的人。
但这话不能对黄长老讲。一来,秦风是要面子的,黄长老既然误以为这个计策是他出的,那就让黄长老继续误会下去吧;二来,涉及机密,哪怕秦风不懂,他也知道具体不能随便透露。
可是,不答,未免露怯。对方夸了他一通,好不容易有个疑问请他解答,他不说,岂不是显得他没那么有智慧?
秦风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黄长老姿态恭逊地还在等着他答案。
秦风狠狠地一咬牙,不管了,干脆,他就随便乱编一个!秦风闭了闭眼,再睁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语句说的艰难,一开始甚至有些吞吞吐吐:“因为……因为……”
后来顺畅了,秦风闭眼胡谄,越说越快:“为了显得执法堂仁慈,一开始不抓就是希望他们能回心转意,对,希望他们能自行认识到错误。因为执法堂仁慈,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被奸人蛊惑,所以留了段时间给他们反省,哪里知道他们死不悔改,所以执法堂没有办法,才不得已对他们动粗。对,对,就这样,没错!”
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黄长老自行理清了顺序,方才恍然感慨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副使大人考虑得这般长远。一切都是为了执法堂清誉啊!”